“虚情假意!比我的王郎差远了。原本姐姐还打算要不要与你厮守,现在看来我得好好考虑清楚了。”孙二娘一副妩媚的姿态,简直是东施效颦,丑陋之极。
刘射天暗暗叫骂丑人多作怪!同时奉承道:“是该考虑清楚,我这样的俗人哪儿配得上姐姐。”
“算你识相!”孙二娘接着道:“王郎陪我到林中去看,竟然是五个大男人在围攻一个女人,那女人便是扈三娘,五个男人分别是阮氏兄弟和李逵,还有三国村的张飞。真不知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跟张飞那厮扯上关系的。
王郎平生素爱锄强扶弱,不然也不会跟我学医,济世救人。他大喝一声:‘李逵,你们想造反吗,竟敢联手外人对付保长!’
‘矮子,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把你家祖坟刨了。’阮小二说。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王郎那么英俊潇洒帅气,不就是长得矮点,那黑不溜秋的阮小二敢这样说。我拔出腰间的断刀,纵身上去就和阮氏兄弟打斗。
‘对,刨你家祖坟!’李逵骂道。
‘保长,我来也!黑旋风,在你刨我家祖坟前,我先刨了你儿子的祖坟。’王郎腾空而起,直扑向李逵。
‘我儿子的祖坟是什么东西?’李逵抡着板斧单斗王郎的长枪。
‘笨蛋,你不就是你儿子的祖宗吗?’王郎手中一根单枪使得是风生水起,潇洒极了,那黑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有我和王郎助阵,扈三娘那臭娘们的负担减轻了大半,对付张飞还是没问题的。战局迅速扭转。张飞等人气得嗷嗷叫,僵持一阵后落荒而逃了。
那五人走后,扈三娘当即就瘫倒在地,一查之下发现她腰间有极重的刀伤。那是个旧伤口,在剧烈的打斗过程中,伤口撕裂了。”
啪……
刘射天将那新亭侯从包裹取出来,亮在了桌上。
“这是?”孙二娘诧异道。
“当初刺伤三娘的新亭侯,她之前的刀伤还是我给治的。”刘射天想到过往,痛恨自己太过花心,没有珍惜眼前人,不免又伤心地哭了。
当然孙二娘这个眼前人他可不敢痴心妄想。该舍还是当舍的。抉择很重要。
啪……
“你说你当初救她干什么?”
孙二娘随手给了刘射天一耳光,怒斥道。
刘射天一脸无辜,暗骂这女人真不讲理,王英娶你才怪呢!不过为了抚慰她,他连连道歉,自己承认错误。
“王郎把那扈三娘带回了医馆,对她那是无微不至、寸步不离的照顾啊!起初我还没在意,认为王郎是在巴结扈三娘,也不怪他,谁让人家是保长呢,整个梁山保好几万人可都是她的管辖范围,权大势大,不奉承着不行啊!”
孙二娘忽然大吼一声,怒不可遏,“谁知道这对够男女竟然背着我,背着我干这种不知羞耻的勾当。趁我不注意还私奔了。直到他们公布婚讯我才得知。”
“大姐息怒,大姐息怒,这事全怪他们,不赖咱两。”刘射天劝道。
二人又相拥哭成一团。
孙二娘的鼻涕眼泪沾的刘射天满脸都是,他吃进去的险些又吐了出来,所幸他吃的不是太多,没呕上来。
好久好久,孙二娘才恢复平静,松开了刘射天。
刘射天边擦脸上的鼻涕口水眼泪边嘀咕:“太恶心了!”
“什么?”孙二娘怒目相视。
刘射天忙说:“我说这两人太恶心了,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们。”
“宁毁千座屋,不拆一桩婚。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幸福。既然王郎是真心爱她,我也不想去瞎搅和了,免得别人说我没肚量。”孙二娘此时倒显得很坦然,完全不像之前的风格。
“肚量?肚量值几个钱!”刘射天愤恨道:“爱一个人,就要死缠烂打,消灭一切当道者,杀尽负心薄义郎,我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可是……”孙二娘又迟疑了。
“姐姐,还犹豫什么,走吧,趁着天下英雄聚集,咱们要揭掉他们的伪面具,让他们丢脸。”刘射天催促道。
“好!不杀王英,我就不叫母夜叉。”
二人收拾行囊,骑着高头大马,直奔梁山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