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每次都能及格,就是想不通宋朝有哪个华神医。
“哼,我再不出现,这娃娃就被你们玩死了。”老头气愤道。
“哎呀,看您老说的,这傻小子被我七弟一钩子从河里钓上来,看他傻兮兮的,我们就是逗他玩玩,怎么可能真下手。”阮小二说。
阮小五和阮小七应声附和陪笑着。
“还说没有?”华神医指着刘射天说:“看他这身衣服,衣不蔽体,有伤风化,也就罢了。怎么还把人家的头发给剃了?殊不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焉能毁之!”
刘射天身着休闲裤、衬衣,刚从水里出来,全身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身体,凹凸不平,某些重要部位很是显眼。至于他的头发是板寸,新剪的发型。
在现代这是流行,在古代就有点不雅、不孝了。
“华神医,他从河里刚出来就是这副德行,不管我们的事啊。”阮氏三兄哀求道。
阮小七还指着刘射天说:“不信你问他!”
“小伙子,是不是他们欺负你,老实告诉我,别怕,我替你做主。”华神医说。
刘射天暗想,虽不知这华神医是何来头,看这情形,阮氏三兄好像很怕他似的,何不趁机治治这三个笨蛋。君子有仇必报,至少那一记耳光他可不能白挨。于是便说:“就是他们,不但把我推进河里,还剃了我的头发,还……还打我!”
“臭小子,你不要信口开河冤枉人……”
阮氏三兄大怒。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想狡辩?”华佗斥道:“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仗势欺人,否则非把你们扭送到官府蹲几年大牢再说。”
阮小二一脸不屑,“哼,官府,呼延灼和我是一个保里的,他敢关我?”
刘射天暗想,呼延灼都出来了,自己果真穿越到宋朝水泊梁山了,可那呼延灼明明是梁山的,怎么又成官府的了?如果目下是他当官的时期,还没反叛朝廷,阮小二为何要说他们是一个保里的?刘射天听得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北。
“官府治不了你们是吧?那你娘的病让孙二娘去治,我不管了。”华神医说。
“哎,别别别,华神医您可不能这样,我娘的性命还得靠您的灵丹妙药续着呢!”
阮氏三兄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嘴里央求着。
孙二娘医治?那当然不行,她可是母夜叉,只会杀人。
这一点刘射天还是明白的。他故意把身子往前靠了靠,站在华神医旁边,正对阮氏三兄,暗想既然你们向我叩头了,打我的一巴掌就不计前嫌了。如此一想,心中豁然开朗,嘿嘿一笑,“华神医,既然他们都知错了,就饶了他们吧!”
“哼,以后别再让我碰到你们干坏事,快点滚!”华神医说。
阮氏三兄收拾鱼篓鱼竿,连滚带爬地夹着尾巴逃走了。
“阮氏三兄?哼,狗熊才对!”刘射天悄声嘀咕。
“你说什么?”华神医问。
“哦……没什么,我说感谢华神医救命之恩!”刘射天说。
“救人医病乃我分内之事,应该做的,不用谢。”华神医一改之前凶巴巴的模样,变得异常慈和,“小伙子,看你面生的很,不是本地的吧?”
刘射天故作惊讶,抱拳道:“华神医不愧是天人下凡,菩萨心肠,眼力也是由衷地让人钦佩啊!”
华神医一脸不悦,“哼,菩萨算什么?菩萨还得找我看病呢!”
刘射天懵住了,惊得没说出话来,暗想这老头也太狂妄了吧,不就被阮氏三兄三个小角色奉承了一下,怎地能如此无理,不把天神放在眼里。
“算了算了,念你是外地人,就不责怪你了。”
华神医拍了拍身上尘土,夹紧行囊,提腿便要离开。
刘射天暗想,若他走了,阮氏三兄去而复返,再被他们困住岂不是死路一条。他快步上前挡住去路,哀求道:“华神医,我到此人生地不熟,如果再遇上坏人,恐怕有性命之忧,不如我跟您一起走吧!”
“你跟我走了,你父母会担心的,还是尽早回家去吧!”华神医绕道又要走。
刘射天不假思索,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暗想阮氏三兄何等英雄,都能跪他,我跪他一跪又何妨?哭道:“华神医,实不相瞒,我双亲已死,我是被仇家追杀至此的。”
“哦?”华神医跨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伸手扶起刘射天,“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都什么世道了,怎么还会有这等事情发生?快告诉我,你仇家是谁?”
“华神医,我那仇家可是个厉害角色,如果你怕的话,快些走吧!免得连累了你。”刘射天故意激道。
“混账,什么话,我华佗一生济世救人,结交天下英雄,只要我一声号令,谁敢不给我三分薄面!”华神医神色激昂,满头银发,更衬现出大无畏的英雄气概。
华佗?华神医?怎么会?这不是宋朝吗?哪儿来的华佗?
刘射天一脸懵逼,使劲摇了摇头,眼前的景色依旧,“您就是为关公刮骨疗伤的华佗?”
“关公?哪个关公?我一生医人无数,可不记得这号人物。”华佗说。
“就是关羽,刘备刘皇叔的义弟。”刘射天说。
“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蜀家保保长织草鞋起家的那个刘备的义弟关羽关云长,那家伙我听过,我们还是一个村的呢,听说他的青龙偃月刀在九州兵器榜榜上有名,也算是号人物吧!不过我可没给他治过病。”华佗说。
“宋朝水浒,三国华佗、关羽,织草鞋的刘备,九州兵器榜,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刘射天只听得天旋地转,昏昏沉沉,一头雾水,忽然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我这是到什么地方了?妈啊,救我啊!”
他激动过度,竟然晕了过去。
也难怪,这些东西,除非神经病想得出来,正常人根本想不到,更别说碰见了。即便是穿越,也不该如此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