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地郡丞?倒是颇有勇气。”张通听到夏旸上来直接说自己是北地郡丞,转头又看了他一眼,但是旋即又看对着人群中说道:“还有三个呢?”
看到张通又问了一次,三人才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打礼说道:“见过相王!不知相王所唤何事?”
张通看到四人齐全了,方才说道:“问孤何事?那么代郡兵马经过你们四郡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问问孤是不是有事啊!”
“什么?”“代郡兵马?”“发生什么事了?”张通说完,场内立刻议论纷纷,只有四郡的郡丞皆不发一言。
张通看到四人都不说话,顿时怒了,大声呵斥道:“说啊,怎么又要像代郡兵马过境一般不发言语了。别以为你们不说话孤就不知道,代郡守拿着孤王发出的兵符调兵要来诛我是吧?”
“看你们一个个,自诩为忠臣赤子。可是如今太后丧期未过,天子还在守孝。你们竟然妄兴刀兵,还杀到京城来了。这就是忠臣赤子所为吗,你们根本就是乱臣贼子!来人,把这几个乱臣贼子,带下去斩了。”
大喝之下,场内众人都噤声不敢言语,只剩下刀兵进来拖人的声音。
眼看刀兵要把自己拖走了,夏旸立刻大喝:“你张通才是贼子。太祖立夏时异姓诸侯王连番作乱,遂与众臣盟誓非姜氏不得为王。如今你非姜氏却称王,视太祖之言为草木而?”说罢拔出佩剑冲向张通。
见夏旸要行刺张通,身边的卫士赶紧拔刀要制服夏旸。
大夏尚武,基本每个有官职在身的官员都有点武力在身,因此急切之间制服不了夏旸。看到张通形势危急,一旁进了相府的杨然见状连忙抽出佩剑,往夏旸扔了过去。夏旸一个没主意,从侧面被杨然扔出的佩剑刺进了胳膊,而两边侍卫的刀锋砍了下来,当场身首异处。
转眼间夏旸就落败了下来,另外三郡郡丞此时哪里还敢动手,都伏在地上口中不断的求饶,声言不关自己的事。但是张通却没有放过他们,直接示意身边的侍卫拉下去杀了。然后转身朝杨然走了过来,走之前对着身边的侍卫吩咐道:“这些人先关在相府里,叛逆没平定下来,一个都不许走脱了。”
“喏。”四周百来人的侍卫立刻上前把这些人的佩剑都下了,然后押到了相府牢狱看管了起来。
“杨长史只身归来了,想来是常起等人悉数走脱了?”张通走向杨然后看到杨然没有带着三公九卿中任何一人到场,疑惑的发问道。
杨然看到张通发问,赶紧上前请罪道:“然率人在城中饶了一圈,常太尉和曹御史都不在城中,据常太尉府内所言是去先帝渝陵处祭拜了。”
张通听到杨然的上报,一脸不出所料的表情看着杨然,良久才开口说道:“看来还是走脱了。这次的主谋定是常起无误。”
一旁杨然也觉得是如此,赶紧附和到:“依然所见,能无令调动李信等人也只有常太尉了,此人之前就是在边关为将,积威多年,一路爬到的太尉一职,现在的边郡多人都是常太尉提拔起来的。”
“杨长史现在有急策教孤吗?”知晓了主谋,那么接下来张通最关心的就是应对之策了。
杨然思虑了一番后答道:“既然常太尉走脱,料来是不会再进这安夏城了。此刻要紧在关闭城门,控制尚在城内的百官,然觉得相王应该入宫去面见陛下禀告原由,最好是守在宫内。”
“杨长史所想与孤所差无几。孤已派张骁控制执金吾帐下北军兵马和紧闭各城门,禁止出入了!现在孤有一件要紧事需要你立刻去办。”张通此时探身向前,一把抓住杨然右手,拉到一旁。
“相王尽管吩咐,然必定万死不辞!”杨然见状受宠若惊,张通对他有知遇之恩,使其从布衣之身成为现在的丞相长史,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虽然张通称王时杨然曾经劝说过,张通没有听劝,但是杨然还是对张通忠心耿耿的。
张通把杨然拉到一旁后,轻声说道:“你且亲自挑选几名心腹中的心腹,拿我的贴身令符前往苍山郡,辅佐王太子据城固守,倘若京中传出孤王身败的消息,寻机领王太子隐姓埋名,不要再出来了。”
“相王……”知晓张通把最重要的后事交代给他,杨然顿时热泪盈眶。杨然走到张通身前,伏地便拜,说道:“然,定不负重托。”
张通见如此,从腰间摸出贴身令符交给了杨然,叮嘱道:“一路小心,切记,事不可为的话,不要让王太子再出来了,隐姓埋名过一生。”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