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说完下令手下的三百骑兵驰入我军的队列之中,两个夹一个的,团团围在中间。
白马义从惊怒交加,还以为是计策失算,连忙持矛拨刀相对,准备反抗。何白连忙叫道:“住手,住手,全给我住手。”在喝止众人之后,何白又转头问道:“圭图将军,你就是这般欢迎我加入桑马哈部的?”
圭图笑道:“你们汉人狡诈,我这也是不得不防罢了。”
何白不悦的道:“我汉人最重礼节,虽来相投,却也不愿所投之人小视于我。你既然对我无礼,我也不用投奔你部了,平白的受到你部的肮脏气。”
圭图大怒,拨出环首大刀架在何白的颈上,大喝道:“你敢不投,我立即杀了你。”
何白面不改色的大笑道:“哈哈哈,我本是自愿前来投奔的,你却对我刀箭相向,哪里是想要接纳的意思。你既不愿接纳,我便另投他人。你若杀我,我也必不肯束手就擒。我军虽少,可在临死反扑之下,必能杀死你二、三十骑。这一进一出,你部将顿失百余骑,你说说看,是不是真要与我翻脸?”
圭图顿时哈哈大笑,收刀拍着何白的肩膀笑道:“何屯将,对不起,刚才只是对你有所怀疑特地相试罢了,不是故意的要挟逼迫于你。对不起,对不起,我圭图在此特地向你陪罪。”
何白冷哼一声,说道:“圭图将军,你不用说对不起,我何白已经不打算投奔你部了。成章,你帮我前往可锁儿部与索罗部看看,他们是否有意接纳我们。若是他们也不愿,那我部就去投奔丘力居大人好了。反正此地的乌桓部族不下十数部,总有一部大人会有礼贤下士之心的。”
圭图再三的劝说,何白只是不应,圭图顿时怒了,叫道:“你要怎样,才肯愿谅我方才的无礼?”
何白也大声叫道:“我在右北平郡本就遭人所排挤,心情正不顺,你却来无故逼我,我岂能轻易投你。除非你部的桑马哈大人能亲自出营迎我,我才愿归附。”
圭图又气又恼,狠狠的瞪了何白一眼,这才说道:“你等着,我派人回去问问。”
说罢,派出一骑匆匆的返回营地了。不久之后,便见到一名五十多岁的乌桓贵人,领着数骑匆匆而来,很远就大声叫道:“何屯将勿恼,都是圭图这混账东西办差了事,并非桑马哈有意的轻视何屯将。失礼之处,还望何屯将多多海涵。桑马哈在此向你陪罪了。”
何白见了连连点头,倒底是一部大人,这气度与语气就是与圭图不同。何白望向成章,成章暗中点头,示意来者正是桑马哈本人。何白将手中的双鞭、刀、弓随地一抛,下马深深的鞠躬道:“请恕何白狂妄,竟累得桑马哈大人远来迎我,何白感激不尽。不知桑马哈大人真的愿意收留我吗?”
桑马哈哈哈大笑,说道:“我若无意,又岂会亲自前来。”说完,勒马停在了何白身前的不远处,也跳下马,大步走的来。
何白望见地上的倒影,圭图正骑于马上,将手放在刀柄之上,缓缓的拨出了半截的环刀。何白心知此时还不是发难之时,于是顺势半跪于地,大叫道:“何白多谢桑马哈大人的收留,何白日后定为桑马哈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桑马哈大笑着上前扶起了何白,说道:“何屯将不嫌我部的弱小,自愿来投,桑马哈我喜不自禁,日后必会以心腹来看待何屯将。”
何白拜道:“多谢桑马哈大人的厚爱,何白感激不尽,日后必以死保效大人的恩德。”
二人越说越欢,桑马哈更将双鞭、刀、弓重新配在何白的身上,以示信任与亲近。又携手何白,一路策马向乌桓营地行去。
越近乌桓营地,乌桓人对何白等人的警惕之心就越是松懈,何白在前看不到后面的情况,倒是付邢在后用后世的云南话叫道:“差不多了,再近就不方便了。”
圭图立即警觉的叫道:“你说什么?”
何白转头一望身旁的圭图,笑道:“我那同伴在说,桑马哈部还真够弱的。”
桑马哈老脸一红,笑道:“我部只有五百落,部民四千余,有兵一千三百骑,这算是倾巢而来了。”
一般乌桓人一落只出一兵,出两兵到三兵的话,基本上算是老弱男丁尽出了。虽然乌桓人就算是女人也可骑马作战,但就称不上有多强的战力了。
如此小部落,正合何白的心意。何白右手急捉铁鞭,一鞭击向刚刚回头的圭图,左手急探桑马哈后颈,口中更大喝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