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将身披玄色铁甲,手舞一对四尺长柄重锤,从校场一侧冲入,一路舞锤控马,大秀自已的马术与武艺。何白见他的骑术的确了得,手中的双锤招式刚猛狠辣,还不时的相互交击,更壮声势。
此人的出场,看得公孙瓒两眼发光,连连点头,不时侧头与左右私下交谈着些什么。何白见公孙越脸色愈沉,严纲神色愈得意,心知所说之言定然对已不利。此时何白毫无办法,没能一开始有个闪亮的登场,反被这严纪给声先夺人了。平白的浪费了穿越者的见识与眼光。
何白此时也不好再次重新进场,不然就是西颦东效,就算做得再好,也只是拾人牙慧而已。只能是等会与严纪相斗的时候,再表现更好一些吧。何白暗暗的想着。
严纪策马驰到了何白的左手边上,忽然锤交左手,右臂一拉,座下黑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在马蹄下落之际,轻蔑的斜了何白一眼,微微发出一声冷笑,又拱手大声的向公孙瓒致敬。其声如雷,震得人耳发痛,好一个燕代豪勇之士,就连与之不对付的何白与公孙越,也不由在心底好一阵暗赞。
公孙瓒上前一步,正欲说话,忽闻校场之外有一阵马蹄急速的奔来,隐隐的听闻有人厉声大叫:“军情十万火急,挡者速速让开。”
众人一怔,把眼望向校场的入口,不多时,只见一匹传马急速的奔来。那传令兵一路奔至点将台下,坐于马上拱手大声禀道:“报……公孙太守,辽西乌丸大人丘力居、苏仆延等,引兵三万骑来犯我右北平。乌丸贼骑绕过徐无城不攻,直奔我土垠城而来,此时贼骑距离土垠城已不足三十里,关长史有请公孙太守速速回城商议防备之事。”
公孙瓒闻言大怒,声疾色厉的喝骂道:“该死的丘力居,每年一到夏末麦熟之际,就来我汉地中四下劫掠。今年但有我公孙瓒在此,必叫你军破族亡。”说罢,命人击鼓聚兵,无数的兵马从军营中齐齐涌出,不多时就聚满了整个军营。
公孙瓒又环视一眼台下的“白马义从”与何白、严纪二人,说道:“本来今日欲观两位勇士的骑射武艺,与兵法方面的技艺。但此时有三万乌丸贼骑来犯我右北平郡,时间容不得我细细的挑选。只好任命你们二人为假屯将,由你们二人各自统领一半的兵马随吾出征,以战场之上的功绩,来定‘白马义从’副统领的归属。公孙越、严纲,你二人留在此处负责分兵一事,分兵完毕,速来与吾会合之。”
公孙瓒一招手,身后的数将立即与其走下点将台,公孙瓒潇洒的飞身上得一匹纯白的鲜卑极品良马,各将飞驰进入队列,数声令下之后,三千右北平郡郡兵,就跟随着公孙瓒急速的出了军营,朝着北方开去。
何白眉头大皱,为什么事情总是来的那么的突然,自已一次次都未准备好时,就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变化。可自已早已经准备好的事情,却一件也不曾发生过。
看来自已要该反省一下了,在后世时,为应对多种安全威胁、遂行多样化军事任务,军队早已经改革。为应对新时期的历史使命,从古人云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如今的“养兵千日,用兵千日”已成常态。可是自已才来东汉两年时间,就把这一切全抛在脑后,都有些跟不上军中的节奏了。若再不转变心态,只怕日后事事都要吃亏了。
何白正思索着自已的态度时,严纲与公孙越却在点将台上争斗了起来,只听严纲笑道:“正礼兄,战事急迫,以太守大人的性情,只怕没有守城之说,必会迎难而上,直突贼阵,与贼人死战。你我还是快些分兵才是,好追上太守大人的脚步,充当先锋一职。我这有一计,可将三百骑快速的分作两队,迅速出征。”
“是吗?何必如此的麻烦,六列三百骑,何白严纪一人带走其中的三列就是。”公孙越与严纲边说边走,直到三百白马义从的阵前。
“不可,不可。吾弟与何白皆未立下军功,又未展现自身的能力。这三百白马义从皆是从数千郡兵之中特选出来的精锐战士,若胡乱的指派他人统率他们,必然难以让他们心服。虽然他们有可能惧于军令,不得不屈服。但以未知优劣之将,强自统率狐疑之众,战力如何能够发挥到最强?如此,岂不失了太守大人的一番苦心。”
公孙越犹疑的问道:“你意欲要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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