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新政有什么关系?”书房之中,柳仲才看向宁泽,问道。
“新政之中的一些条文,小婿这两天专门研究了一番,倒是从其中找出了一些能发财的路子。“宁泽缓缓说道,一边看向柳仲才。
“首先,在取士一道上,改革贡举制,令州县立学,士子必须在学校学习一定时间方许应举。改变专以诗赋、墨义取士的旧制,著重策论和操行。这一点,从这次我参加省试就已经开始了。”
“这又是朝廷的事儿,与咱们的生意有什么关系?”柳仲才愣了下,问道。
“既然如今朝廷要令州县立学,那如果我们自己办学呢?”
“自己办学?”听得宁泽如此说,柳仲才将手中的茶碗放下,反问道。
“正是,既然朝廷鼓励兴学,但全国各地有多少郡县州府?所需钱财必定十分庞大,若是咱们自己办学,一来算是为朝廷减轻了负担,二来,亦可挣钱。“宁泽说出自己的想法。
“此法虽然可行,但是所需投入亦是不菲,更何况如今有柳记的生意,何必舍近求远?“柳仲才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宁泽自然不能说出自己的私心,在学堂上课了这么久,早就已经发现了仪朝学堂的一些弊端,不但所学课程单一,并且不重实践,大多数都只是夸夸其谈,说起来引经论典滔滔不绝,真要到了做的时候,就是两眼摸瞎,全凭臆测。
也正是因为如此,借着这次新政,他想办一所自己心目中的学堂。
这样的事情,自然需要与柳仲才商量,毕竟柳家在江宁商户之中也排的上号,并且很多事情还需要他去处理才行。若是自己事必躬亲,岂不是要累死。
如今他可用的人不多,除了阿贵之外,只能倚仗这个岳父大人了。
柳仲才权衡一番之后,问道:“这办学可不怎么挣钱啊,如今县学私塾都有,并且收费亦不太高,若是照你所说,办了学堂,从哪里能挣钱?”
宁泽对这个问题早就已经想好了,直接回答道:“若只是办一般的学堂,自然不挣钱,但若是咱们办一所不一样的,收费可就不同了。”
“不一样的?”
“不错,以往的学堂,主要教礼字诗词,而我打算办的,却是分门别类,大到经史子集,小到各种技艺,诸如各类工匠,不分男女,均可入学。”
“不分男女?万万不可,本朝礼防甚严,岂能男女不分,混为一谈。“听宁泽说这话,柳仲才大吃一惊,若是真让宁泽如此胡闹,恐怕宁柳两家,都要有滔天大祸。
“呃,口误。”宁泽连忙改口道,无意间竟然将心中隐藏的想法说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知道以如今的情形,这一条自然是不能出现的。
柳仲才惊得后背一阵发凉,冷汗都出来了,听得宁泽说是口误之后,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对于宁泽提出的办学一道,挣钱的地方,他还是有些不解。
宁泽解释道:“办学前期投入有些大,从选址建立,再到聘请先生,一直到后面的招学生,都需要人做,所花钱财亦是很多,但说起来,挣钱的地方也多。且不说咱们江宁有多少学生,若是日后名气出去了,恐怕整个丹阳的学子,都以进入咱们的学校为荣。这名还只是一方面,学生越多,挣钱的地方也就越多,比如贩卖书籍,吃食杂货,只要是咱们学堂的学生,就只能在学堂内部购买。”
柳仲才听到这里,一边想着宁泽说的话,一边琢磨着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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