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责己与宁泽的谈话,并没有外人知道。所以堂中众人听到太守大人说起此事,多是一脸震惊。
“他居然拒绝了?|”
“他不知道范大人是谁吗?”
“我看不是,估计是脑子不好使犯病了吧。“
众人虽然理解不同,但是对于宁泽的决定都是不认同的。范责己是谁?那可是连中三元的人物,并且是一方学政,在士林文坛亦有很高的地位。
这样的一个人要收他一个小小的江宁案首做为弟子,在多少人眼中看来是求都求不得的福分,没想到竟被他随随便便拒绝了。
这件事带来的震撼,比之前宁泽做了那一首词还来得更加震撼。
宁泽对这些人的说法不以为然,自己的是自己做主,关你们屁事。不过欧阳伦的话还是要回答的。
“大人,不是小生不入范大人门墙,而是小生觉得才疏学浅,怕污了范大人名声。”
他内心中的想法自然不是这样,且不说范责己当日回答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腐儒,更何况两人思想理念都不合,冒然拜入门下,日后说不得引出是非。
欧阳伦笑了笑,说道:“这话可是谦虚了。不过既然你并无此意,他自然也不会勉强。只是如今欲除弊政,若真有才学,当不会埋没。听说你做了学堂先生,明日我过去看看。”
宁泽愣了一下,没想到欧阳伦一郡太守,竟然起了考校之意,当下也只好点头称是。
既然是中秋,这些正事儿暂时也就放下了,赏月才是重头。有了之前宁泽的词,欧阳伦竟是当场找人谱曲唱了起来。莺莺燕燕,赏月饮酒,其乐融融。
宁泽待在这里有些不习惯,赏月虽好,但也得分人。
与柳雪竹出了大厅,外面灯火如龙,秦河画舫游曳,好一幅中秋夜景。
桂苑里出尽风头的宁泽一边走一边看向旁边的柳雪竹,只见她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嘴角带笑,不由道:“我脸上有花?”
柳雪竹连忙将头转了过去,轻笑道:”我是见公子刚才在大厅之中一首词满堂皆惊,心里高兴,所以瞧瞧你是不是心里正高兴着呢。“
“高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不就是一首词么?”
“那也是非常非常好的词呀。”
两人正在说话间,宁泽猛地把脸一板,郑重而严肃的看着柳雪竹。柳雪竹被他的脸色突变吓了一跳,连忙道:”怎么了?“
宁泽假装朝四周看了看,轻声说道:“我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
柳雪竹见他如此正经,立马也变了颜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嗯!“
宁泽慢慢的将头凑到柳雪竹的雪白脖颈之间,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在她耳边说道:“其实,其实我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哈哈哈哈。”宁泽将头一移开,看到柳雪竹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不由大笑起来,连忙朝着外面小跑,嘴里还说着:“好笨的美女啊。”
“你个大坏蛋。”待得柳雪竹反应过来宁泽故意在捉弄她之后,脚在地上轻轻一跺,看着宁泽的背影大喊道,随即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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