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深夜,风拂过树林带起一阵簌簌的声音。
这是一条绕山修建的马路,路上没有一个行人,也没有车辆,因为目的地的原因,只有几根相距甚远的路灯在路的起始处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再往上,就是一片黑暗。
黑压压的树林,林里传来的蝉鸣蛙叫,亦或是夜鸟扑腾翅膀时的声音,都营造出一种让人心生恐惧的氛围,让人总是不自觉的想起看过的电影,杀人、抢劫亦或是......不敢再夜里提起的神秘事件。
更何况这里是本市最大的公墓,福山公墓。
一辆车忽然停在上山的路口,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把点燃的香。
他下车之后先是向着车来的方向作了三个揖,又转过身向着其他三个地方也作了三个揖,然后分出手里的一半香插在路边。
又举着手里剩下的香绕着车走了一圈,绕到一半的时候在驾驶室这一侧的反光镜上系了一根红布,上面画着一些花纹,红布的底下缀着一个小小的铃铛,铃铛上什么花纹也没有,也不像别的铃铛一样刻着或佛或道的字。
它的上面只有一个字,细看那是一个张字,这个张字,字体飞扬,似乎是哪位大家的草体,让人一看就觉得厚重,大气磅礴。
刻字的人应该也是功力颇深,不但能将字刻在这么小小的一个铃铛上,而且还将字的意也刻了上去,让人一见就知道写这个字的人当时应是意气风发,且是一个有血性之人,此字若是落在纸上想来是力透纸背。
只见这个张字,龙飞凤舞,刀锋代替笔锋将字深深的留在铃铛上,却每一笔都似在尽力伸展开来,似要挣脱这个铃铛,一副天地之大,此处不能容我的姿态。
铃铛的边缘锈迹斑驳,铜绿的斑点分布在铃铛的四处,隐隐形成一个浑然天成的法阵的样子。
侧耳细听,在夜风的吹拂下,小铃铛也没有发出声响。
做完这些之后,年轻人绕回到他下车的位置,把手里剩下的香插在刚才那把香的旁边,然后上车。车子重新启动,看方向,是打算上山。
车子开进路口之后,一阵风吹来,插了香的地方,落了少许香灰,地上忽然印出几个印子,只是香灰太少,并不能完整的印出来,按照显出来的地方看,依稀可以推测是脚印。
张小三抬眼看了看反光镜里的几个人影,然后垂下眼皮,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低头玩起了手机,最近张小三沉迷于一款休闲的种田游戏,简直让他无法自拔,把手机上的什么竞技游戏,消除游戏都比了下去。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来来回回的种菜收菜,也就是张小三闲的无聊,才会沉迷进去。
“张先生,我们半夜上山真的没有问题么?”
张小三扭头看了一眼问话的老人,老人家的面相不错,看的出来这一生行善积德,没少做好事,只是不知为何现在眉心处隐隐发黑。张小三叹了口气,瞥了一眼老人旁边那个缩头缩脑的年轻人,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债,果然没错。
“吴老先生,现在是最合适的时间,再拖你儿子的毛病可能就会更严重了。”
“好好好,那真是麻烦张先生了。”
张小三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只是又看了看旁边的年轻人,他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双眼发直缩头缩脑的坐着,可是在张小三看来,这个年轻人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了。张牙舞爪的想要侵蚀边上的人,吴老先生眉心隐隐发黑,就是这黑气造成的,只是平时吴老先生多行善事,善有善报,身上带着的福气抵抗着这股邪气的侵蚀。可现在,黑气越来越强,若不及时解决,怕是假以时日吴老先生身上的福气也不能抵挡了。
“记住,路上看见什么都不要管,只管开过去就行。没有到达目的地,我没有喊停就不要停下。”回过头来的张小三跟司机交代了这么两句之后就一头扎进游戏的世界,一副没事不要叫我,有事最好也不要叫我的样子。
一路无话,车辆行至公墓,全程没有鸣过喇叭,司机缓缓的把车滑至守墓人的小屋边上停稳,熄火。
“你是跟我们一起还是在车上等我们?”张小三看着司机这幅样子,心里已经肯定了不会有第二个答案。
“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吧。”
张小三的心里想着果然如此,而司机见张小三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他的内心几乎都是崩溃的,自从张小三在他的反光镜边上系了那块红布之后,这一路司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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