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而这个时候,血池的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身穿血色长袍的青年。此人看上去与王槐一般年岁,惨白的皮肤加上一双阴鸷的血色眼睛,看上去比王槐这个鬼差还要邪异。
邪异青年瞪着一双血瞳在王槐神色扫了两眼,皱了皱眉,不太确定的说道:“地府鬼差?”
王槐冷冷一笑:“算你小子有见识。”
“非常好!”邪异青年舔了舔殷红的嘴唇,露出了嗜血般的笑容:“我听父亲说过,地府鬼差乃是地府鬼修者中的精英战队,每一个都可以一当十。今日我倒要见识一下,你们地府鬼差是否真的如传说中的那般强大。”
说完邪异青年毫不犹豫的手捏印决,自其身前突然涌现出大量的血水,眨眼之间便凝聚成一只足有三丈来长,磨盘粗细的巨大血蟒!
王槐目光一凝,这血蟒竟比憎恶鬼身威势更甚,想来定是炼气高级法术。想到这王槐不敢怠慢,手捏印决,白骨烟尘不断翻滚,在半空中化作了一只巨大的白骨长矛。
“去!”王槐轻喝一声,白骨长矛化作一道白光直接将血蟒钉在了地上。
“这么容易?”王槐一愣,然而下一刻便见血蟒突然化作一摊血水。眨眼之间重新凝聚成一只血蟒,并扭动着庞大的身躯缠在了白骨长矛上。很显然它这是想要将白骨长矛弄断。
过刚则易折,王槐岂能让它如愿。但见王槐手中印决一变,白骨长矛猛地爆裂开来,化作数十枚尖锐的骨刺将血蟒得四分五裂。
而一直呆呆的看着两个练气后期的强者斗法的黄炳成等人。也不禁被法术撞击的余波掀了个跟头。
更有甚者一个原本便被重伤了的炼气初期的邪修者,好死不死的被一根飞射而来的骨刺直接洞穿了胸膛当场身死。
黄炳成等人吓得一哆嗦,也顾不上争斗急忙向洞外跑去。开玩笑他们可不想被练气后期的斗法一余波伤到。
而此时黄炳成的内心除了惊慌,更多的则是惊骇。他可是还记得就在几个月前,王槐与他大战血族的时候,他才不过有着堪比炼气中期的战力。可是就在今日这家伙已经能与练气后期的修道者平分秋色了。
而他在沧浪派修炼了几十年,也才不过有炼气中期的修为。即使这样他也被师门和家族评定为资质上佳,是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可是和王槐一比,黄炳成怎么有种被人扇了一巴掌的感觉:“MD王德义到底是生出了一个怎样的怪物。修炼的这么快,难道这小子就不怕被人欲之念同化了吗。”
就在黄炳成呆愣的功夫,他身边的同伴已经与剩下的五名邪修者战在了一起。
由于这五人先前已经重伤,再加上修道者一方人数占优。所以很快这五人便被他们斩于剑下。
“呼!好险!”王家的修道者收起了法剑,心有余悸的说道;“没想到这里竟然隐藏着一个练气后期的邪修者。若非那位鬼差道友出手相助的话。恐怕咱们两家的修士都要摘在这里。”
“对了!”另一个修道者突然看着黄炳成说道:“那位道友似乎与炳成认识啊?”
“对,对,我也听到那位道友在动手前所说的话了。”王家的中年人不可思议的看着黄炳成说道:“我说老黄你从哪儿认识的这位练气后期的强者啊?而且看上去你们的关系还非同一般啊。他这次应该是专程来救你的。”
“呵呵!你们的关系更非同一般。”黄炳成暗自腹诽一声,尴尬的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我们上次在宾城一起对付血族的时候认识的。”
“认识一次他就能赶过来救你啊。”王家修士忍不住惊讶道:“鬼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人情味了?我记得资料上不是说,他们巴不得修道者身死道消,然后好劝说死后的修道者改修鬼道。”
“那也不是所有的鬼差都那样啊。”黄炳成白了他一眼;“更何况王......额......王道友刚刚成为鬼差不久。他的家人还都在世上呢!”
“这样啊!”
“嗯?”众人一愣,王家修士不敢置信的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他的亲人还都在这世上?”
“对啊,怎么了?”
“那他才修炼了多久?”另一个人喃喃的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黄炳成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装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说道:“不过按照阳间的岁数他才不过21岁,所以我猜他总共也没修炼几年吧。”
“阳间的岁数才21岁......!”
“看他的样貌死的时候应该也就20左右岁吧?”
“天啊!”众人神色一呆,有人喃喃道:“莫非他不是鬼仙转世不成?”
“如此资质应该可以堪比七大仙宗的天骄弟子了吧?”
“不对,我看就是七大仙宗门道子也不一定能比得上他。或许只有三大圣地内的天骄道子才能与之争锋。”
就在众人为王槐的资质惊叹的时候,突然山洞内传来一声轰响,紧接着王槐背着沈梦的身影从山洞内倒飞而出,而紧接着一只巨大的血蟒也追了出来。
王槐挥手间在半空中凝聚出一只巨大的白骨手掌,一把掐在了血蟒的七寸处,将其生生地提了起来。
可是就在这时王槐却犯了难,就算他能将血蟒捏碎又怎么样。血蟒眨眼之间便会恢复过来。
果然不用王槐动手,血蟒便自爆了身躯。甚至于还连带着炸碎了王槐两根白骨指头。血蟒与白骨手再次凝聚盘旋在王槐与邪异青年的身旁。
这一次王槐与邪异青年互相凝视着对方,可是却并没有继续动手!
因为他们心里非常清楚,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谁也甭想伤到对方。或者说,王槐的白骨烟尘,与邪异青年的血水都属于极为罕见的“变幻”类的神通。
再加上血水腐蚀的特性正好被白骨的坚硬所克。所以一来二去,这俩人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甚至于可以说根本就没打到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