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个大坑,也没棺材或者像棺材的东西,只好草草埋了。
就这,也让老太太感恩戴德了。
埋了人,回到老太太的小屋,天色已晚,几人想就在这儿借宿,幸好老太太也没在乎什么男女有别,高高兴兴应了。
晚饭就是项恭送给老太太的红薯干,稍微蒸了一下。
“要不是几位好心人,老婆子我就要随我那老头子一起去了,真是谢谢你们啊!”
“老施主您客气了,出家人慈悲为怀,岂能见死不救?”玄奘双手合十说道。
“对了,大娘您和大爷就两个人住在这里么?”项恭问道,他是担心老太太没了老头子,自己一个人生活更没法照顾她自己。
“唉,我们有两个不孝的孩儿,可是都去了从军了,就在平顶山上的关隘服役。”
“哦,那正好我们要过平顶山,不如我们给他们带个话,让他们把你接过去,以后也好有人照顾你。”
“唉……”老太太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人家有难言之隐,项恭自然不会追问,当夜就在老太太家过夜。
夜半三更时刻,牛魔王都搂着狐狸精去睡了,项恭还睁着眼睛,看着平顶山的方向。
这段日子以来,项恭一直有种很虚幻的感觉,虽然西游的经历无比真实,可他却总是恍若梦中。
西游记的世界里,所有的神仙妖魔都变成了凡人,这本身就是无法想象的。
更何况,除了他,竟然还有个穿越者——李道尊。
如果这真的是个梦,那项恭万分希望,这个梦不要醒,就这么一直做下去。
迷迷糊糊中,就要睡去,忽然一阵嘈杂马蹄声传来,项恭立刻清醒了过来。
月黑风高,看起来就阴森又恐怖,兽走鸟惊,听起来就恐怖惊心。
项恭利落地翻了个身,控制着尽量将每个动作都做到无声无息,猫在一颗大树后偷偷张望着。
声音的来源在老太太小木屋的方向,熹微的月光下,恍恍惚惚中闪过两道亮光。
“你小点声!”
“你才应该小点声,别吓到老太太。咦,老爷子的呼噜病好了么?”
“你耳朵瞎啊,没听见静悄悄的呢么?”
“你耳朵才瞎,谁说静悄悄的啦?没听见蛐蛐在叫么?”
“去去去,你爹是蛐蛐么?”
“你爹才是蛐蛐,白痴……”
“你白痴……”
“你你你……”
……
项恭听得事云山雾绕的,这俩人简直是一对活宝。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了,他们应该都是老太太的儿子。
只是,这种打闹中顶嘴表现的兄弟情,让项恭优点熟悉。
莫非……
“谁?”
忽然一声大喊,打破了项恭得推测,抬头看去,只见两个人影飞一般几个腾越,扑倒了一个光亮的……
脑壳?
项恭大惊失色,回头一看,果然,玄奘已然不见了。
擦,那个光亮的脑壳,不会就是玄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