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可汗皱眉问到,却见阿琪娜没有任何犹豫,将弯刀在脖颈间一抹,血红的热血顿时肆流。
项恭身子一震,伸出手去,却只是颤了一颤,又嗫嚅地收了回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
“唉……”项恭长叹,却没人注意,只有朱逢春眼角抽搐了两下。
“父汗,阿琪娜求你了!”阿琪娜忍着痛颤声求道。
颉利可汗的心是接近崩溃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阿琪娜会对这个项恭这么上心?
可不管是因为什么,阿琪娜的动作。是让他震惊的,项恭会阻碍他的大业,这或许是很有可能的,但也只是可能。
阿琪娜就不一样了她随时都可能在自己脖子上再抹上一刀,这是肯定的,颉利可汗不想赌。
“嘿,我怎么碰上了你这么一个女儿……行,我会放了他,但是你……你必须跟我回草原去!”
颉利可汗还是妥协了,阿琪娜听了弯刀一松,缺又急忙紧紧贴上了脖颈,颉利可汗摇了摇头。
在阿琪娜心里,颉利可汗始终还是信不过的。
“你放心,父汗绝对不会骗你的!”颉利可汗说完,举起手向下一挥,突厥兵立刻散去,项恭身子一软,瘫了下去,悟空也没好到哪儿去,在尸体堆上一躺,就再不肯动一下了。
朱逢春还愣愣地站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睛却早已经充满了水雾,肩膀不时地抖动着。
颉利可汗带着阿琪娜和损失惨重的突厥兵走了,风谷的寒风,很快吹散了谷口浓浓的血腥味,除了那些安静地睡着的尸体,没什么能证明这里曾发生过一场对比悬殊的大战。
朱逢春将嫦娥的尸体带到了神山雪线以上,选择了一个朝着大雪山南天门的方向就不再动了。
项恭悟空合力挖了一个雪坑,将一脸祥和,像熟睡多过死亡的嫦娥放到了里面,朱逢春静静地看着,身上越来特冷,脸上的表情却慢慢暖了起来,最终化成了一抹微笑,然后一把又一把将神山的雪,盖在嫦娥身上。
项恭没有打扰他,对朱逢春来讲,这更像是一场仪式,埋葬的不光是嫦娥,更是他曾经倾心付出无怨无悔的爱,直到嫦娥生命的最后时刻,朱逢春也未曾说过一句怨言,因为他恨不起来,可是那个只有项恭才知道的真相,他却无缘得知,所以他也爱不起来了。
既然无爱又无恨,那就当做一切只是一场梦吧,做了整整十八年的梦……
是时候跟这场永难忘记的梦告别了!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朱逢春忽然问道。
“嗯?”项恭一时没反应过来。
“去取经啊!”朱逢春回过头来,嘴角的笑意浓的能让风雪融化。
“啊!”项恭有点儿惊讶,忙说道:“哦,马上?”
“好,马上!”朱逢春点头。
三个人立刻朝着山下走去,神山的风月,很快抚平了那个微微凸起的小雪包,也抹掉了一切足迹,就像谁都没来过。
路上遇到了领兵前来的沙瓦森和小松赞干布,玄奘还在乌斯藏王宫中等候,小松赞干布穿着盔甲,纵然仍是年少,却也威风凛凛,煞有介事。
惊讶地将三个浑身浴血伤痕累累却谈笑风生依旧的爷们接回乌斯藏王宫,小松赞干布还在纳闷,三个人这模样到底经过了什么?那个忽然从高老庄出走的大姐姐呢?
试探地问过一句,就立刻被项恭瞪了一眼之后,小松赞干布就再不敢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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