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长歌的心中,有许多能对上这句话的对子,但是用哪一句更好,他却也是拿不准。思索片刻之后,最终缓缓说道:
“桃燃锦江堤。”
此句一处,周围雅雀无声,不久,张尚起身高呼,“妙,妙,此对法在格律、意境上完全契合,更道出了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老夫受教了。”
“岂敢,岂敢。”李长歌年少,虽说赢了一句,但是却不敢太过放肆。
“李家主大才,如今轮到老夫请教了,若李家主能令老夫满意,老夫就此认输了。”
“老先生请。”李长歌拱手说道。
张尚跨出一步,道:“天数有变,圣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我太祖武皇帝,威震八方,四海臣服,当今天子更是文成武德之圣主,不料,王氏之贼人,不识天数,妄与大晋争锋,如今天下纷争不断,天子广纳贤士,行扫清六合之势力,李家主见识不凡,胸中沟壑万千,老夫请教李家主,对如今天下大势,如何看待。”
“好狠。”李长歌闻言,心中愤恨道,张尚此言,既诛人,又诛心。稍不注意,便会掉入他的陷阱中去。
他先是分析天下大统仍然在陆青一方,然后贬低王氏为贼寇,最后却让自己来分析天下大势。诚然,这里的许多家主都抱着侥幸的心里,这种侥幸心里便是墙头草的表现。若魏少清胜,则出兵灭王,若王氏胜,则接应王氏入主金陵。
这都是心照不宣之事,魏少清心中明白,否则他也不会将这些世家看守起来,张尚如今借口此事要离长歌作答,就是要李长歌没有选择的余地。
若今日他心向着王氏,那魏少清就有理由将他旧地正法,从而杀鸡儆猴,让这些世家不得妄动,若李长歌向着大晋,那势必会在日后王氏中生出间隙,以后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所以李长歌感叹他好狠。
李长歌沉思片刻,长叹一声,道:“老先生可知何为为君之道。”不等张尚开口,便接着说道:“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若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治而下乱者。”
“放肆,李长歌,你这是讽刺陛下吗?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当诛九族,来人。”魏少清早就准备好了,若李长歌有失言,定会让他沦为刀下亡魂。
“将军大人为何如此发怒,在下尚为说完。”李长歌面色一变,面露惊色道。
“你还有何话可说?”
“在下方才所说,乃是为君之道,也是圣人之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当今天子是否为圣君,最主要的还是看将军等人的作为了,若连在下一言都不听,便要拿下,又怎么当得一个圣字,若将来陛下闻将军今日之举,恐怕也会问罪与将军。”李长歌淡淡的说来。
“当今陛下乃是大晋开国之君,我等都甚是拜服,老先生问在下天下大势,依在下看来,并没有什么好说的,陛下是明君,那定会一统天下,让四海归附,我等又怎能在这里,妄加猜测呢。”
“这。。。。”张尚闻言,竟然有一种拳头打进棉花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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