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天为皇帝,庙号太祖,谥号武皇帝,葬于晋孝陵。
洪武二年三月,陆青以“谋不轨”罪诛杀宰相陈度九族,同时杀御史大夫、中丞等数人,五月,以伙同陈度谋不轨罪,处死开国功臣,侯爵六人,伯爵十七人。后又以陈度私通前朝魏国后裔,追究其党羽,前后共诛杀两万余人。
时值五月,春末夏至,天气开始变的炎热。
一株斑驳的老树下,一堆村民围着一个书生,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话。
那书生约莫二十五六岁左右,身材修长,但是脸色苍白,像染病容,穿着一件青衣长山,风一吹,长衫贴紧身子,摇摇欲坠般,好似要被风吹走了一样。
“却说诸葛亮身旁不过两千老弱残兵,司马懿十五万大军顷刻间直奔西城而来,跑之晚矣,留之则要被捉,身边之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而诸葛亮不慌不忙,吩咐道,中门大开,该扫地的扫地,该放牛的放牛,他则带上一张瑶琴,拿着一只羽扇,巍坐于城门之上,尽情的弹奏。司马懿见此情景说:诸葛亮平生警惕,从不冒险,必有埋伏,心乱则音躁,心静则音纯,心慌则音误,心泰则音清,听诸葛亮弹琴,如观其肺腑也,我能为诸葛亮知音,不胜荣幸,遂传令,后队改前队,兵退北山。”
“砰”一声响起,“想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析。”
方才,这书生说的是一忠臣良相空城计的故事。
此刻,一中年男子捧着一个碗过来,走到书生面前,恭敬的说道:“先生,该吃药了。”书生接过这碗药,一饮而尽,完全不是一名书生该有的气质,倒像是一名军中粗汉。
中年男子收拾好书生身边的东西,引领着书生远去。
中年男子叫做杨宁,一直在军中效力,一年多前,还参加过当年战王讨伐草原的战争,后战王战死,杨宁似乎也心灰意冷,辞去军职,回到了家乡,杨家村。
但他回来的时候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一股病怏怏的人,据说是他从路上救的人,这人就是方才的书生,因其有点文采,所以村里人都叫他先生,这位先生也不时的教授村里的孩子读书识字。
这年头,能读书识字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而这位先生却甘于在这村落里教授他们的孩子,自然赢得了他们的尊重。
益州府物华天宝,物盛民丰,杨家村虽然是乡野村民,但是生活的极为安定。
金色的阳光下,苍郁的西邻山下,七八十撞方方正正的茅草屋,如其子一般散落在山脚,在这些茅草屋的最远处,有一间极为不一样的院落在那里,虽然地方不大,但是院中却种满了许多花花草草。
见之,心旷神怡。
两人来到院中,书生坐了下来,杨宁站立在一旁。
“坐吧,我现在只是一个平凡之人。”
“但在我心中,你永远是至高无上的。”
“当年你将我刨了出来,为何不上报,如此,你就可以封侯,从此之后,飞黄腾达。”
“不是每个人都如陆青一样。”陆青,这位中原至尊,大晋天子,在杨宁眼中,却好似不值一提。
“可是,你看,如今的我,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听着这样一句话,他沉默了,是啊,想当初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自己同样什么都没有,可是,那又如何?
看着杨宁眼中的那份执着,或者说狂热,他明白了他要走的路,于是说道:“对,那又如何,我是战王,我失去的,终究需要有人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