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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伯伯救救先生!求伯伯救救先生!”木依云并没有起身,而是头磕得更加频繁了。
“姑娘,你起来吧。先领我去见见你口中的先生吧。”那老头无法,只好服了软。
“多谢伯伯!多谢伯伯!”木依云喜出望外,又磕了几个头以后,爬起身来,便领着那老头朝马车走去。
一旁的阴三娘看傻眼了,心想这老头忒地诡异。
来到马车旁边,木依云赶紧掀开布幔。那老头只是瞅了一眼躺在马车上的左轩,便是眉头紧锁。先是连连摇头,继而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伯伯!先生情况如何?可有得治?只要伯伯高抬贵手,依云愿意做牛做马,任凭驱使!”木依云望着这老头的神态,甚是着急。
“哼!装神弄鬼,一个划船的糟老头,也学人看病了。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时,阴三娘缓缓挪动过来,没好气地说道。
这老头捋了捋胡须,笑道:“这位公子身中鸩毒,撑到现在,竟然还有口气,着实难得。”
阴三娘闻言,心头一震:整个九里山没有一人能够瞧出军师身中何毒,这老头只是看了一眼便已知晓,看来不可小觑。不过他嘴上却是不服气,因此选择了沉默不语。
木依云一听到这老头瞧出了左轩所中毒药的名字,登时喜上眉梢,惊道:“伯伯,鸩毒是何毒?可有解救之法?”
“江南林间,生有一种比鹰还大的猛禽,其名曰鸩。以毒蛇为食,鸣声大而凄厉。其羽毛有剧毒,用其羽毛于酒中浸泡,酒便成了鸩酒,毒性巨大,几乎。”这老头摇头晃脑,像是在背书一样。
一听说这鸩毒毒性巨大,木依云几近绝望。不过仔细一想,这老头只用了“几乎不可解救”几个字,登时转忧为喜,着急道:“求伯伯赐教!”
那老头继续捋了捋胡须,笑道:“观这位公子肩胛有箭伤,江南之地,唯有广陵王培养有沾鸩毒的弓箭手。嘿嘿,诸位是打九里山来的吧。我茅山道派不招待嗜杀之徒,诸位请便吧!”
一听到这个消息,木依云犹如经受了晴天霹雳。心急如焚,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继续乞求:“求伯伯施恩!求伯伯施恩!”
“老头,休要污蔑我九里山!”一听这老头说九里山都是嗜杀之徒,阴三娘气得眼睛通红,提掌便朝他劈去。
那老头只是稍微一侧身,便轻而易举地避开了阴三娘的这一掌。
阴三娘扑了个空,再加上本来就有伤在身,一个不小心,栽倒在了地上。
“唉!姑娘何苦如此执迷不悟呢?”那老头瞅了地上的阴三娘一眼,冷冷道了一声,便抬脚朝他的小船走去。
“求伯伯救治先生,若不答应,依云便自尽于此。”木依云突然自左轩身上抽出那把寒月宝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朝着那老头将要离去的背影大喊道。
“妹子,不可!”阴三娘大呼道。
那老头闻言止住脚步,回头看着意思相逼的木依云,连连摇头道:“姑娘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