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瞬间,又回到了在翠竹居的日子。
大厅众人见一个和尚和一个女子大庭广众之下谈情说爱,一个个怒火中烧,纷纷议论起来。
整个大厅便若煮了一锅粥一样沸腾起来。
木依云听闲言闲语,耳根绯红地低下了头,不知所措。左轩却是一脸小柔,深情地望着木依云,全然不把其他人当回事。
阴三娘没有去制止左轩和木依云,也没有让厅中议事的众人安静。一切按照她所想的发展,即便大敌当前,她也感到甚为欣慰。
“依云,你怎么到江夏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左轩望着木依云,忧心道。
“家中一切安好!是前几天,家里飞进来一只信鸽,是循着先生给依云的龙涎瓷壶而来的。”木依云低头答道。
“你是说,我那大徒弟霍旦出事了。”听木依云说家中一切安好,左轩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下,可是有听到龙涎瓷壶的事,他又开始为霍旦担忧起来。
“是的,依云自那信鸽腿上,取出来了这个。”木依云说完递给了左轩一小块布条。
左轩打开布条,见上面写着这么一行字:“深陷囹圄,盼来救!”
一看到这几个字,左轩吓了一大跳:谁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将当今太子殿下抓去坐牢?不对,我那大徒弟没有找官军帮忙,而是给我发了求救消息,说明身份还没有暴露。怪事了,他身边不是有四个牛逼哄哄的中南海保镖吗,怎么就不起作用了呢?
左轩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觉得这武陵郡藏着不少秘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霍公子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要不然就不会写盼来救,而是速来救了。
“依云收到这个消息后,感觉事态紧急,便一路往句容方向来寻找先生,不曾想竟然在这儿遇到了先生。”木依云缓缓道来,她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自己受苦害怕得事,是为了不让左轩担忧。
然而,左轩怎么可能想象不到。他先是为木依云理清楚凌乱的秀发,然后帮她插曲脸颊的污垢。在将她扶至自己的坐垫坐下,让她吃点热食,烤烤眼前的炭火。
“先生!”木依云眼角湿润,不知所以。
“嘘!”左轩示意木依云安心坐下,不要作声。然后走到哪表面春风得意,内心却心急如焚的阴三娘面前。
左轩朝阴三娘拱手道:“总舵主,在下不才,确实有一条退敌之策。然则整个九里山,上下所有人,都能依照我的计策行事,不能有一丝怀疑。否则,即便总舵主将我全家请来九里山,在下也无计可施。”
“哈哈哈,卧龙先生果然爽快,就依先生,九里山上万勇士,全凭先生指挥。”阴三娘大笑道,她清楚左轩的能力,他若能出手,九里山或许真能有一线生机。
“总舵主,不可!”厅中众人一听说要全部受左轩指挥,顿时着了急。
“总舵主,属下窃以为,我九里山与广陵王府兵正面冲突,毫无胜算。然则若是我等占据九里山天险,据守不出,官军也没有办法的呀。”这时,那本是一心想着投诚的徐姓寨主谏言道。眼看着这九里山要易主,他也不管什么投诚不投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