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左轩还是决定带心月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是这儿毕竟还是心月的家,所以左轩暗暗下定决心,总有一天会将这儿夺回来。
左轩横抱着心月,穿梭在伴月坊之中,月光之下,两个人,融合成了一个身影。
伴月坊上下众人,见此情景,都暗自咋舌,然而却也没有一个去阻挠的。
来到坊门前,左轩柔情地望着心月问道:“心月姑娘,想清楚了吗?”他知道,只要打开这扇门,心月的人生便是截然不同了。
“嗯!”心月坚定地点点头。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左轩发现,蒙离领着郡府近两百人与留守的忠字营士兵正在对峙。
双方人员都持刀怒目而视。
而左轩的出现,打破了这僵局。众人见到左轩抱了个貌美的女子出来,都开始低头窃语起来。
左轩问蒙离道:“蒙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军师放心,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蒙离淡然道。
“左军师,心月乃伴月坊戴罪之人,你如此这般,未免太不把小侯爷、侯爷放在眼里了吧!”这时,对面一个面颊粗糙,留有一撮山羊胡子的中年人向左轩发起了难。
由于身怀过目不忘的本领,即便只见过一次面,左轩也认得此人,他便是那新任临湘候国相智源。
左轩上山的时候没见过此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跑到人群中去的,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那一群忠字营士兵现在有胆量对峙起来了。
同时,左轩也想明白了一件事,心月出坊为田贞奏曲送别之事,定是这智源告密无疑。
于是新仇旧恨,让左轩气不打一处来。
左轩冷眼瞟了一眼智源,正色问道:“敢问智国相,心月姑娘所犯何罪呢?”
“此乃伴月坊之私事,左军师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吧!”智源甚为不屑道,看情形,这厮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面对智源的冷言冷语,左轩依旧神情自若。他先是低头对怀中的心月笑道:“心月姑娘,要委屈一下你了。”然后朝那在场所有人喊道:“诸位,这根本不是伴月坊的私事,而是区区在下的私事,为了以正视听,在下便向诸位言明一二。在下虽然师从茅山道派,但是很早以前,家父便在家中为在下订了一门娃娃亲。然而几年前对方家道中途,我那未过门的妻子也从此下落不明。在下伤心欲绝,这才选择上山做了道士。直到今日,在下才找到了未婚妻,便是伴月坊的心月姑娘。”
左轩边说边做出拭泪状。
“啊——”众人皆瞠目结舌。
有些人甚至于开始同情起左轩来。
而心月,虽是俏脸通红,心中却涌出阵阵辛福感。
左轩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今夜月圆之夜,在下与心月姑娘已经以天为证,以月为媒,拜了堂,成了亲。现下心月便是在下的妻子了。这也算是了却了家父的心愿,略微尽了在下的孝道罢。诸位都给评评理,伴月坊掳了在下的未婚妻强迫她堕入风尘,今日在下救妻子出火坑,却还被人说是手伸得太长。”
左轩此话一出,人群开始骚动起来,郡府一些性格仗义的人,心中开始为左轩愤愤不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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