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夫人清修,着实该死。”左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起了苦来。
三姨太心想这卧龙先生专门折返向我行礼,虽然迂腐,却也用心。另外我刚交代他要教导疆儿孝道,他便立马去实施。其真心实意也着实难能可贵。因而心中怒火消了一大半。
这时她又瞅见了枫树下面的刘疆,转而问刘疆道:“疆儿,你在此又是作甚?”
刘疆走到三姨太身边,深深鞠了一躬,才回道:“回三娘,早上疆儿在府中遇到师傅,师傅给弟子讲了为孝之道。又说到昨日三娘为了疆儿在那天宁寺之下测字算命。疆儿想着现今临湘城到处都是饥民,担忧三娘每日去天宁寺路上有危险,因而叫了忠勇军的卫士,打算时刻贴身护卫三娘周全。可是到佛堂时下人说三娘正在念经,疆儿不敢打扰,这才在此等候。”
对于刘疆的这一片孝心,三姨太很是满意,同时对这卧龙先生言传身教很是感激,看来这两块宝玉没白送。
“这就是所说的护卫?”三姨太轻蔑地瞟了一眼一旁的牛皮。
“正是!”刘疆答道。
“小的牛皮,见过三夫人!”那牛皮赶紧献媚。
三姨太看着牛皮一副小人样,心底就厌烦。她心想卧龙先生说遇到仇人,难道就是疆儿所领的这护卫?要是这护卫心术不正,我哪敢带着。得查明情况才行。
于是三姨太正色道:“卧龙先生,请随我入佛堂仔细言明情况,其他人等,都在外边候着吧。”
左轩装作很伤心的样子跟着三姨太进了佛堂,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只有那平时作威作福的恶霸牛皮,此时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本来刘疆叫他离开很有前途的忠勇军来当三姨太的贴身保镖他就很不爽了,现在又上演了这么一出。
牛皮连连嘬了几口冷气,心中甚是恼火:这他娘的什么情况啊!
一进入佛堂,左轩就哭丧着脸,一言不发。
他是抓住了这假居士的软肋。你要是把她当做菩萨一样能做主的对象,她心底肯定很是享受。
所以他坐等着那真少妇假菩萨大发慈悲之心。
“先生如此悲恸异常,所为何事?”果然如左轩所料,这三姨太开始善心大发。
“多谢菩萨夫人关心!菩萨夫人真是大慈大悲的活佛在世。只是这都是在下的私事,实在是不敢唐突造次在此佛门清净之地拿来诉说。”左轩故意推辞了一番。
“先生但说无妨!我佛慈悲,定是也见不得世间不平之事的。”
“唉!菩萨夫人如此慈悲心肠,怜悯世人疾苦,真是我大汉朝少有的活菩萨。其实在下之所以如此激动,着实是因为在下刚刚过世的一位故人。”
“故人?莫非就是卧龙先生今晨所说,致先生哀伤过度而嗓音嘶哑那位?”
“菩萨夫人英明,正是他。他的名字叫牛蛮。想想这牛蛮也是可怜,生下来就是个哑巴,上面有个八十岁的哑巴老娘,还娶了个哑巴老婆,生了个哑巴女儿。连家里养的老母鸡也是发不出声的。可我这位哑巴故人却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还孝顺老母亲,拼了命干活照顾妻儿。是个十里八乡的大孝子。”左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
说到这儿,左轩心中大笑:老子一连串母的数下来,就不信激不起你的母性激素。
果然这让那三姨太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