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轩心中一阵诧异:咦?这小妮子知道我帮了半死不活的吴信一把,竟然没有一点动静?看这情形竟然还在替那大胡子说好话,真是奇了怪了。
刘紫菁看出了左轩的心思,笑着说道:“紫菁与那吴信也并非什么深仇大恨,是紫菁擅闯定王山在先,他追缴紫菁也是职责所在,紫菁早就不去计较这些,倒是左公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过于小瞧紫菁的胸襟了。”
“嘿嘿!刘姑娘说的是,我这人毛病多,心眼也小,刘姑娘你别见外啊。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一下刘姑娘呢,你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江湖上以前有一个什么伴月门,伴月派,伴月坊什么的么?”左轩见危机化解,怕聊着聊着那刘紫菁又中途改了主意,赶紧趁机转移了话题。
“恕紫菁见识浅陋,未曾听闻。”
“先生,依云曾经听林秀山庄的嬷嬷们讲过一个叫伴月岛的地方,不知是不是你讲的那些。”木依云听到左轩的话,若有所思。
“对对对,是有个半月岛,这伴月坊就在伴月岛之上。依云你快给我讲讲这伴月岛的故事,尤其是三年以前的一些事。”左轩一听木依云竟然知道半月岛之前的故事,登时来了兴致。
刘紫菁也被这个看上去有些故事的地方所吸引。
“是,先生。依云也是很久以前听林秀山庄的嬷嬷们讲的,记得也很模糊了。据说这伴月岛是月湖之中一处有如仙境的仙岛,岛上住着一户大户人家,主人和先庄主还是好朋友呢。听一个嬷嬷说之前伴月岛岛主和咱林秀山庄先庄主还在咱翠竹居前的望月湖一道游过湖,林秀山庄先庄主兴致起时,随口说了一副上联:望月湖中望月湖,月湖在望。据说伴月岛岛主一生都未对上,还引以为憾。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伴月岛就萧条了,据说先是岛主去世,留下孤儿寡母,后来岛上又遭了贼人,血洗了伴月岛,再后来的事依云就不得而知了。”
听完木依云的话,左轩陷入了沉思:“原来这伴月岛和林秀山庄竟然还有渊源,看来这中间还有些谜题需要挖掘。那心月姑娘说我看到的格局有迷雾,那迷雾想必就是这心月姑娘的身世了。可惜知情的人除了她自己,基本死绝。改天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拜访一下那琴师心月,了解了解情况才是。”
“先生,怎么想起问伴月岛之事呢?”木依云见左轩在发呆沉思,因而问道。
“没什么,一个朋友托我打听的,想必是这岛上的故人想要寻根吧。哎呀,依云,还有一件事先生要跟你道个歉,你给我做的这件氅衣,我看着还有些丝线没完成,就擅自请人帮着缝完了,也不知道和你想的风格搭不搭。”左轩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氅衣的事。
“依云其实早就发现啦,此人女红技巧远在依云之上,却为了迎合依云的风格处处隐藏含蓄,可见其心境亦是个善良之人。”
“哦?这也能看出一个人的心境,依云你真是太厉害了,改天也教教先生这从针线活看人人品心境的绝活呗!”左轩一边贱笑一边死死盯着木依云。
“先生真会说笑,纺织针线都是女儿家的活计,先生是做大事的男儿,怎能学些这个呢。”木依云被左轩看得面红耳赤,赶紧掉转过头,那频生的娇态,搅得左轩心底发痒。
“我瞧着这针线活出自一双巧手,想必是个魅惑妖娆的美人儿呢。左公子何不跟你这新结交的知己佳人去学呢?”刘紫菁没好气地说道。
“哦?看来刘姑娘的本事更大啊,连一个人的外貌特征都能通过针线活看出来,那这么说来我还是跟刘姑娘你来学学才行呢。”
“作死——”刘紫菁说完就夺过木依云手中的寒月宝刀。
“刘姑娘,淡定!淡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