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说完,先是给左轩斟了满满一杯酒,然后又自己斟上。
左轩心想难道这心月也玩灌酒这一招了?却还是接过心月递过来的酒,与她碰杯以后,一饮而尽。
那心月也饮完杯中酒,接着媚笑道:“现今先生受聘于侯府教导大公子,以为心月是二公子的人,便有所忌讳,不愿与心月交心,这心月能够理解。只是有时候这世道格局也如这新曲《春江花月夜》,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或许也偏偏只是表象,世人皆为表象所迷惑。先生乃得道之人,能够听得出心月新曲之内涵,却为何突破不了世道格局的迷雾呢?心月今日邀请先生,只为琴箫合奏一曲。至于谈经论道之事,待到先生拨开云雾见日月之时,若是有缘,自会再与心月相会。请先生移驾内屋,指导心月一二。”
心月说完,站起身,将左轩领到了内屋。然后递给左轩一本琴谱,一只洞箫。
左轩虽不是专业内人士,但大学的时候在笛子协会混了几年,再加上工作以后也经常研究,对洞箫还是比较在行的,只是那古色古香的宫商角徵羽曲谱,左轩却是一点也看不懂。
左轩接过那古谱,突然灵机一动:“你这曲子写得不错,不过记谱的方法倒是繁琐了一些。且只有五个音,音域太窄,很多东西表现不出来。我们家乡有一种简单方便,且音域很宽的记谱方法,名叫五线谱。我觉得心月姑娘可以学学,将来能够提高你的谱曲效率,且能够做出更多更好的曲子来呢。”
“五线谱?”心月瞪大了眼睛看着左轩,表示对他所说的五线谱不是很理解。
“五线谱其实是一个叫希腊的洋人国家发明的,在我们那是一种通用的记谱法。在五根等距离的平行横线上,标以不同时值的音符及其他记号来记载音乐的一种方法。”
“卧龙先生博古通今,却原来还这般见多识广,先生愿意教习心月这五线谱,心月拜谢。”
左轩找来笔墨,在那空的竹简之上比比划划,开始教起心月五线谱来。这心月本就聪慧过人,又加之对音乐的理解超乎常人,左轩只简单教了一遍,她就融汇领悟了这五线谱。
末了,心月将那古谱修改成了五线谱,感觉确实比之前简洁方便多了,左轩又教她在一些相关地方添加了一些洞箫的曲段,最后一首五线谱琴箫合奏《春江花月夜》曲谱终于完成了。
那心月对左轩已是佩服不已。
二人对着这大汉第一本五线谱曲谱,开始了琴箫合奏。
悠扬的旋律在这月圆之夜如水般飘荡着。
二人反复演奏了好几遍,直到终于达到默契方才作罢。
“时候不早了,在下也该回去歇息了,多谢心月姑娘盛情邀请。有幸与姑娘合奏这首《春江花月夜》,在下感觉万分畅快。”左轩将洞箫放下,起身就要出去。
“先生且慢!今夜是坊主宴请宾客,已定下规矩,凡入岛之人今夜皆可在伴月坊住宿一宿,难道先生不知道?”心月跟着起身,叫住了左轩。
“哦,想起来了,好像渡口的素月姐姐是这么说过。不过住宿也不能在这儿啊,这里毕竟是姑娘的闺房嘛!”左轩虽然心中浮想万千,嘴角露出阵阵淫笑,嘴上却还是装作客套。
“先生如此怜惜心月,心月甚为感动。只是现今临湘侯国在下一盘大棋局,你我怕都已是这局内之人。想要逃生局外,怕是要挑战一番这执棋子之人了。”心月边说边缓缓坐定,并伸出玉手,示意左轩也坐下。
“哦?这倒是稀奇了,在下稀里糊涂就成了别人的棋子了。在下对那下棋是一窍不通,想要挑战那执棋子之人怕是有点难度。难道今晚就要在姑娘这闺房之中与姑娘同床共枕了?”
“先生说笑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心月一介艺妓,身份卑微,哪有福分与先生共枕眠。但是要想让那下棋之人满意,还是得做一番戏的,就委屈先生在这草席之上将就一晚吧。”
左轩这才发现在心月的闺床旁边,打了一个地铺,原来这骚狐狸早有准备,瞬间内心的期待一扫而光。心想老子还想着今晚办了她,尝尝这新鲜的狐狸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