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我就心寒了。连他都认出来照片里的人是我,我还能说什么?我没看错,可是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你说我死没死?”我冷着脸,接着说:“照片不是我拍的,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我。”
我这么一说,杨宏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这些东西都是有人准备好了,就等着给我们看的。不过我们,我们这个词里面应该没有杨宏,虽然有可能,可他把照片烧了,我无从得知。
杨宏似乎也觉得第五张照片,也就是被烧掉的那一张,可能就是他自己,一下子也不说话了。我们三个人陷入了沉默,这件事本来很简单,在这些照片和面具出现之前。
可是现在看来,却是更像是安排好的。
而且对方似乎还料到了我会带着老叫花子来这里。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里升了上来,这就好比被判了死刑,还好是个死缓,不是立即执行的那种。
不过总归来说,我心里已经起疙瘩了。
我们各自拿了自己的照片和面具,美女姐姐的我也拿了,我准备带给她,顺便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静的面具和照片,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收下了。
杨宏则是拿了第五个面具,虽然不确定是不是他的,但是他就是拿了。
接下来就是找出去的路了,我们三个分头看了一下,这院子很奇怪,一边是刚才的那个房间,房间外面是哪里根本看不出来,只有一个窗户,我们接连跳了好几次都回到了房间,只能放弃了,而另一边则是那栋小楼,没有出口,中间的院子也是被墙围了起来,连门都没一个。
还有杨宏嘴里提到的那个女人,我们也没有见到,我在想,他说的那个女人,会不会就是我遇到的那个?
前前后后转了几圈之后,我们三个都累得不行,尤其是杨宏,他的腿骨应该是裂了,一直喊疼,只能由我扶着走。
虽然我们都知道自己身处幻境中,可愣是没一点办法,什么向左走三步,向右走三步,再停下,再走,又是童子尿,破煞,再有滚铜钱引路,统统不起作用。
就在我们焦头烂额找出路的时候,老叫花子让我们停下来,说这样来来回回的走也不是办法,这房子本来就是个凶宅,只有用狠点的办法了。
我问他什么是狠点的办法?结果他说要用血。
我心想杨宏伤口上有现成的血,正好可以用一点,没想到老叫花子却要用我的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老叫花子一把将我的手抓过去,也不知道拿什么东西在我的手指上割了一下,鲜血一下就流出来了。我疼得直叫,老叫花却根本不理,拿着我出血的手指就在地上开始画。
“敕令…;…;”
我只认识前两个字,后面的字就压根儿不认识了,可能因为是繁体字的缘故吧。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
他叫完这一声,我们身边的房子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最后连着整个院子都不见了,我们再次回到了我家铺子上。
见回到了铺子,每个人都跟被霜打了似的,萎靡不振。
这时天已经亮了,老叫花子叹了口气,躺在床上休息,而我放下面具跟照片之后,带着杨宏去了医院。
等到医院安顿下来之后,杨宏的脚也被绑上了绷带,我坐在一边玩手机。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我就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而且是花样的叫,什么小名、乳名、真名、都叫了一遍,声音拖得老长,跟要死了似的。
我的魂都快被这声音勾走了。
一个激灵,我从病床上猛的坐起来,看时间已经是傍晚了,杨宏睡着了,气温也有点高,我领口的衣服已经湿透了,额头上的汗水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抹了抹汗水,然后朝窗户外面看了两眼。这一眼可不得了,楼下一个妹子就站在下面,盯着我。我起初以为她是看别的,但是我看到她眼睛的时候,直接吓尿了。
她确实是在看我,不对,是盯着我的。而且我注意到她的眼睛里似乎只有眼白,没有瞳孔,也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太远的缘故。
看着看着,她嘴角忽然就掀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然后手掌机械式的抬了起来,对着我挥了挥手,我原本以为是告别的意思,但是一张白色的纸条却从她手里慢慢的飞了出来。
而方向就是我这里。
飞飞扬扬的,那张白色的小纸条落到了我的窗前。
我拿起来一看,是串数字,“00112231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