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一个接着一个,我心里的疙瘩也越来越大。
这时,老叫花子自顾自的蹲下身去,伸手在我的床底下一阵乱摸,最后竟然摸出了一只公鸡来。
我问他这公鸡是哪里来的,他说是他白天买来准备烤来吃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我白了他一眼,心想肯定又是在铺子上拿钱买的鸡,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公鸡有了,老叫花子又问我要皮屑,我以为是头皮屑,晚上才洗了头,哪里来的头皮屑?结果他说是要我身上的皮屑,我说身上也没有,没想到老叫花子直接抓起一边的竹条,拉过我的手,硬生生在我胳膊上刮下来了一层皮屑。
皮屑刮下来之后,老叫花子将它们抹在了公鸡的鼻孔上,这才算完事。
眼看一切都准备好了,可我心里却更加疑惑了。按照老叫花子的说法,我在万瘸子的屋里待够三天,白静就不会再找上门来,怎么现在又要来找我?
我盯着老叫花子,让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冷着脸问:“你不是说我在万瘸子的屋里待够三天,白静就不会再缠着我了嘛,怎么现在又要来找我?”
老叫花子愣了一下,有点生气的说:“我让你去万瘸子那里,是求着万瘸子的女儿保护你,她不肯吃你的糯米,意思就是不愿意帮你,你还不懂?”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我猜对了,老叫花子确实是在求万瘸子的女儿保护我,而且他知道万瘸子的女儿在第三天没有吃我给的糯米,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眼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急忙问老叫花子接下来怎么办,他让我把香灰抹在脸上,将公鸡放在床上,而我则需要躺在床的左边,不能发生任何声音。我又问他,他自己做什么,结果他说他藏在床下面,关键时刻帮我一把。
我怎么听都觉得不靠谱,但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照他说的做。
将香灰抹在脸上之后,我躺在床上,将公鸡放在床中间,听屋外的动静,再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附近几家人的狗忽然大叫起来,很多只一起在叫,跟平时见到陌生人一样的大叫,随后我就听到铺子的门,吱呀一声。
铺子的门开了!
镇上的狗不会无缘无故的乱叫,镇子就这么点大,大家平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除非来了生人,它们才会大叫。
进来的那个肯定是生人。
但是,这有点说不通,如果进来的人是生人,那就不是白静,因为她也是镇子上的人,不过我还是认定了她就是白静,因为这个时候除了她,也不会有别人了,而且我听人说,狗好像能看见那个…;…;等它们看见了,会叫得更凶。
我不由自主的蜷缩起身子,看着大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还是那身红嫁衣,脚被遮住了。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头皮一阵发麻,脚步声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她过来了!
“相公…;…;”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正是白静的声音。她慢慢的走过来,四下里张望着,最后走到床边,坐下来。我立刻感觉一股寒气传过来,身子忍不住开始打颤,不由自主的往边上挪了挪。
她像是没看见我似的,脚一抬,直接躺到了我的边上。
“相公,你怎么不说话?”
我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将鸡毛放在胸口,不敢发出丝毫声音。我感觉她是看不见我的,躺在边上一动不动,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改变了想法。
她的手慢慢的抬起,朝我伸过来,看着有点僵硬,我在犹豫要不要躲开,谁知道她的手伸到了公鸡的身上,并开始抚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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