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清算?”
他说着,隔了会又道,“不然,由我帮你如何?”
卿酒酒这一昏睡,便是整整两天。
这两天,京城里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先是所有人都以为死了的御医上官桑,忽然出现在皇宫。
上官桑先是跟皇帝告了假,跟着遇见监国的骁王,两人寒暄之时,无意提及准骁王妃卿欢颜。
当时,上官桑道,“卿三小姐腹中胎儿,已经三月足矣,王爷还得赶紧将人娶进门才是,不然肚子大了才办喜事,外人总会有闲言碎语。”
据说,骁王当时一愣,跟着多问了句胎儿的月份。
随后,骁王面色铁青,当即出宫冲到平忠王府。
那天,平忠王府更热闹,先是几名流浪野汉拿着卿三小姐的贴身衣服上门,说卿三小姐是他们的共妻,人要接走。
卿明远气的当场要杀人,跟着,是名叫修期的寒门学子同时找上门。
此人从前还是朱雀女子学院谷大师的关门弟子,写得一手好字。
最热闹的来了,这修期也说,卿三小姐早同他有了夫妻之实,便是连三小姐身上的黑痣都能说出来,如今卿三小姐腹中胎儿,正是他的!
那天的事,好些人都看到,包括堂堂骁王!
平忠王府的卿三小姐卿欢颜,半天的功夫,就成为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
这些事,卿酒酒都不知道,第三日,她悠悠转醒,开口第一个字就是,“饿……”
守着她的离鸠瞬间黑线,心头那点感触烟消云散,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卿酒酒偏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又说道,“离鸠,饿死我了……”
离鸠让人端来温热的白粥,亲自喂她。
见她吃完一小婉,还眼巴巴地瞅着,要多馋有多馋。
他轻轻扯了扯她的小脸道,“不能再用了,吃多了你要难受,晚些再用,我让人温着。”
卿酒酒弯起眸子,难得乖巧地应了声,她青丝披散,眉目便越发柔和。
她跟离鸠伸了伸手,离鸠挪到床沿边,人还没动作,卿酒酒就趴了过来。
“小心,伤口。”离鸠心都提了起来。
卿酒酒毫不在意,她很耐痛的,此时,她心情很好,瞅着离鸠那张普通的脸,她也觉得好看。
离鸠失笑,低头道,“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好看,喜欢看。”卿酒酒抓着他指尖,眸光盈盈,眉目春情。
离鸠心一沉,他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将这几天的事,说了一遍。
末了道,“你难得发回善心,可有人不稀罕,非的要你死了才甘心,死士和弓箭手都是苏家苏兆安派的人,出主意的人是卿欢颜和苏氏,她们可是巴不得灭你口。”
卿酒酒笑容敛了,她将小脸搁离鸠大腿上,没吭声。
离鸠屈指轻轻弹了弹她脑门,“你可怜无辜的孩子,下不去手,没关系,我帮你下这手。”
卿酒酒眼梢冷凝了瞬,“没事,既然都做到这步了,那一不二不休,连苏家一起端了好了,反正他们也是帝舜华那边的。”
离鸠摇头,“怕是不行,苏家乃清流儒士名家,满天下的学子都敬重着,苏兆安的学生,更是多不胜数,攀枝错节,不好动的。”
卿酒酒眯眼,“别忘了,我也有个渊博亭。”
离鸠眼神粲然,“你想怎么做?”
卿酒酒抬起点头看着他,她用手点了点唇,不知羞的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离鸠被这话一噎,耳廓不期然的就泛红了,他轻咳一声,将人按回床榻上,“胡闹!”
卿酒酒挑眉看着他,眼神带钩子那种,“你不采花贼嘛,都老手了,还羞什么羞?”
离鸠长眉一竖,“你真信我是采花贼?”
卿酒酒还是那话,“你快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我信不信。”
离鸠豁然起身,转身就要往外走。
卿酒酒眼珠子一转,她忽然捂着肩甲伤口道,“哎哟,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