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看样子他要说的东西还挺重要,而且他所谓的犹豫也不是瞎编的。
我也正视起来,“大爷您说,我也觉得我大舅家这事有蹊跷。”
大爷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我们租你大舅家这房子,花了多少钱不?”
按照现在的价格,像这巷子里的房子,虽然地理位置差了点,但起码也得一千五左右,听这老头的语气,价格应该比这个地。
“也就是一千块钱呗。”我试探性的问,一副虚心好学的样子,尽量满足大爷的虚荣心。
果然大爷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神神秘秘的朝我伸出了一个巴掌。
“五百?!”说实话,这个价格的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看样子这个曾经租下整个巷子的那人并不在意钱,他的目的就是让这巷子尽快住进人去。
大爷对我的反应更加满意了,“便宜吧?那你知道为啥这么便宜不?”
我掏出烟来给大爷点上了一根,继续求教,“为啥呀?”
“我也是听人家说,说是这巷子里原来住的那户,也就是你大舅,死的挺吓人,知道的人都说这个地方晦气,没人敢住,所以这个地方才便宜,我们住这里属于来得早的,都是挑远一点的房子租的,单纯就是图便宜,可这事出了以后,你大舅家边上那两家房子三百都租不出去呢。”大爷吸了一口烟,把自己笼罩在烟雾之中,宛如一个运筹帷幄的谋士。
我听到大爷说刘友全死的吓人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说法我在去长白山之前就听过,孙远说档案馆出现的那具尸体就死的挺邪乎,我还记得他说的是那人是扭死的,难不成,真有这样的死法?
“大爷,你给我说说,怎么个吓人法?”我赶紧接着问道。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儿子给我张罗着搬家的时候还没出事,我记得出事那天是个中午,我出去买东西回来就看见好几辆警车搁门口停着,还有救护车,然后就听着嚷嚷说死人了,我本想看看热闹来着,可是你大舅的尸体搬出来的时候盖着布,我看不着。跟着抬尸体的一个法医都吐了,你说说。”大爷摇着头。
“那您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啊?”我突然想到如果刘友全的死跟档案馆地下室的尸体有什么关联的话,那除了死法之外,还应有那股奇怪的味道才对。
“没有,哪能有味啊?我出事前几天几天还见过你大舅家门口有垃圾袋呢,人死了没多久就被发现了,哪能有味?”大爷把抽干净的烟屁股扔在地上踩灭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你也别太难过,赶紧找找你那表弟,这几天应该给他忙坏了。”
我连声答应,送走了大爷。一边琢磨着一边往外走,现如今这事好歹是有点眉目了,刘友全的死应该是个意外,并不是有人故意加害于他,而且有人提前知道了他会死,还在这个院子里陪了他几天。
我虽然很多年没回来,但我毕竟是刘友全的养子,所以我很清楚刘友全的生活习惯,他是不会规规矩矩的把垃圾袋放在门口的,而是会从后窗直接扔出去。
是谁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天来过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