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齐家的人只有一个趴在那坑上观察小开,其他人都躲了起来。是咱们的人错听了弩声,以为齐家动手了,就冲出去和他们打了起来。”
杨度用削苹果的刀尖指着杨度身边的汉子问道,“要是我没记错,你叫何三是吧?十五岁被金子招进杨家,到今年干了多久了?”
那汉子听到杨度的问话,头都没敢抬,甚至身体都开始不自觉的哆嗦起来,小声地回答到;“是,度爷,我叫何三,到今年在杨家干了七年了。”
杨度点点头,“22岁了啊?眼睛不花,耳朵不聋,正是个好时候啊。”突然,杨度一脚踏在面前的茶几上,整个上半身随之弯曲,几乎是瞬间就贴到了汉子的脸前,“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先动手?”
那汉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杨度会突然暴起,原本就非常紧张,被杨度这么一吓,直接从沙发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度爷,我错了!我真的只是听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
看着何三魂不附体的样子,杨度慢慢的坐回到沙发上,在何三的哀求中削完了苹果,然后站了起来,走到还跪在地上的何三身边,把苹果塞进了他的手里,“下不为例。”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就转身出了门,金子也快步跟上。待这两人都离开了房间,何三才像是跑完马拉松似的,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出了房门,金子低声问杨度,“哥,昨晚咱们先动了手,虽然没留下什么尾巴,但是以齐老狗的机警,肯定意识到是咱们的人。这事,用不用通知老爷子?”
“暂时不必了,咱们自己小心点就行了,龙岩乡那里,找齐钥匙之前,布好钉子就行了。秦予斌在咱们手上,齐家就相当于瞎了。不用太过担心。”金子点头应是。
杨度一边往楼下走,一边笑着问金子,“你说,开爷现在最想见的人是谁?”
“半仙,你知道吗?现在我特别想见杨度一面。”我和半仙一觉醒来就已经是中午了,二娃的爹娘都去地里了,锅里给我俩留了吃的。草草的解决了中午饭,我俩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了,只能窝在房间里,半仙躺在床上玩手机,我在一旁发呆,然后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啊?你不是说这人是敌是友还不一定呢吗?就目前发生的这些事来说,这人的势力已经让我有些匪夷所思了,我觉得在搞清楚是敌是友之前,你还是躲着他为好。”半仙果然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放下手机,坐起来认真的帮我打消这个可能送命的想法。
“我知道自己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杨度要真是想让我扑街,我是没有什么反击能力的。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人好像是对人不对事,我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和他有什么渊源,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应该不会害我。”
“拉倒吧,我出生的时候,我妈的直觉告诉他,我不是上清华就是上北大,后来我就上了高中。”说完,半仙不再理我,又躺下继续玩手机去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对于我这样一个一向推崇理智的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毕竟对于杨度,直到现在我也没说过几句话。而且还都是冠冕堂皇的屁话。
就在我对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不理智行为自我斗争的时候,突然听见大门被推开了,紧接着就听见二娃爹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刘哥,陈哥,你俩快出来,出事了,周村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