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竞价结束,众欢客却并未就此散去,而是各自找了姑娘作陪,赏舞听曲,饮酒行令,并热议着今晚李谦的举动到底有多么丢人------
而作为今晚的花魁最终得主,赵员外心情同样格外愉悦,一高兴就放出话来,说是今晚楼里客人们的一应花销,全记在他的账上。
这点儿花费,对他来说倒还真算不上什么。
青楼场所虽说都是销金窟不假,但仅仅一夜的进账,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顶多数千两银子罢了。此前他都能当众说出,赠李谦三千两银子让其退出竞争的话来,免众人一宿的花销又算得了什么?
眼下的赵员外,倒真像是个新婚之夜的新郎官儿一样,给一些颇有身份的欢客们一一敬酒,很有些“东道主宴请来宾”的味道。
人的心情一好,喝起酒来也容易入醉,一圈雅间走下来,赵员外已有了七八分醉意,脑袋却还是比较清醒的,知道今夜还有“正事”要办,便很自觉地停下了再找人敬酒的行为。
唤来一名管事的大茶壶,他笑眯眯的问道:“如烟姑娘那头,可是准备好了?”
“已经差不多了,公正请随我来。”
“好好好------”
老赵满意地点了点头,便一脸春风得意地随那管事径往后院而去。于他来说,柳如烟其实只是潘宁所让出来的一个筹码,但这姑娘也的确是姿色过人,说不垂涎是假的,男人又岂会对这等妙龄女子毫无色心?
不过他总觉得,这会不会是李谦那奸诈小子所使出来的诡计,这其中又会否存在着些什么猫腻?否则的话,为何他会突然认输离去?
不过眼下显然无须顾虑太多,管他会耍些什么小伎俩呢,总之今晚这“新郎官”自己是当定了!而这杭州府的新任花魁,也将会一脸羞不可抑地伏在自己身下玩转承欢------
一想到待会儿将会发生的旖旎场景,赵员外不禁心神儿一荡,浑身骨头都不觉轻了二两,飘飘欲仙。
不想正在这时,身后却是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唔?”他停下身子,回身看向自己的随从,一脸不悦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官府------”来人大喘了两口粗气,急声禀道:“官府出动了百来个差役,围住了咱清河坊的院子,说是少爷要捉贼拿赃!”
“什么?!!”赵员外一惊,酒意登时醒了三分,片刻才自语道:“好小子!胆敢围我赵家的宅子,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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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你家丫鬟的事儿。”
清河坊,赵家别院的大门外,赵鹏一脸笃定地看着李谦,轻笑道:“怎么样?这事儿,你总该有些兴趣了吧?”
李谦静静地望他片刻,然后点点头道:“好,你说吧。”
“------”赵鹏心说你当我傻啊?就这么当众说出来,且还是当着在场那么多官差的面,那不等于我承认自己掳人的事实了么?
“要不,咱们到里头去谈谈如何?”
“那我可不敢------”李谦淡笑道:“你这宅子风水不太好,谁知道里头还会藏着什么样的魑魅魍魉,我就这么跟你进去,那与羊入虎口何异?”
赵鹏听了这话,不禁‘哈’的笑出了声,一脸讥诮地看着他道:“怎么?这杭州城里,还有你李大官人不敢踏足之地?”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竟不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李谦反唇相讥道:“还是说,你这生员的功名里头,含着些水分?”
“没胆量就没胆量,扯那么多有用?”赵鹏不屑地摇了摇头,他身边的随从立即跟着笑出了声,看向李谦的眼神里充斥着轻蔑之色。
“成!那你说吧,咱们该怎么谈?”
“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的?”李谦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戏谑。
“看来你是一点儿也不急咯?也罢,那便不谈了吧。”赵鹏以退为进道。
李谦眼神一冷,沉声道:“跟我来!”话落便径直转身,去往小巷口的拐角处。
赵鹏心中有片刻的犹豫,可一见他那单薄的背影,又觉得在一对一的情形下,此人也真就不能拿自己怎样,何况对方选择密探的地点也不远,一出声便能呼救,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俩人一前一后,很快就来到了墙角下,一个拐弯便消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放了她们,条件你开!”李谦率先出声道。
“呵,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放了谁?”赵鹏开始装傻充愣。
“我没功夫和你扯闲篇,就问你一句,如何才肯放人?”
“看来,你也并不像表面上装出来的那般平静嘛!”赵鹏慢悠悠地道:“我还以为,你并不在乎两个贱婢的死活呢------”
“嘴巴放干净点!”李谦截口道:“我警告你,敢动她们一根毫毛,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李谦,说到,就能做到!”
“哦?那你不妨试试!”
赵鹏缓缓逼近到他跟前,压低了声音道:“告诉你也无妨,人确实在我手上,只可惜------短时间内,你是别想再找到她们了!哈哈哈哈------李谦,你真想救她们?”
“你待如何?”李谦眯起了眼睛,语声不善。
“求我!只要你肯向我下跪,并磕上三个响头,我就放了她们。”赵鹏一脸玩味地看着他,见他并未做出任何回应,只好一摊手道:“看来,你连这小小的要求都办不到了。”说着轻轻一叹,“也罢,咱们就再换个条件好了------”
他一脸期待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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