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绩一声闷哼,额头痛得冒出了冷汗,躲开了后颈的致命部位,却躲不开血光之灾,那支长剑还是划破了他的肩膀。
靠!又是你!我得罪过你吗?
这或许是陆绩这辈子最搞不明白的事情了,眼前这个白衣人第一次不由分说就骑马撞自己,自己无非就是搅了他刺杀李元昌的阴谋,这怎么又找上我来了?
哥们……你有这功夫不如找正主再杀他一遍呀!
唐敏之显然没有一个作为刺客的觉悟……一击不中,竟然又挥舞起了手中的长剑直奔陆绩的咽喉而来。
陆绩骇然大惊,急忙挥舞起了手中的匕首招架。但半吊子终归是半吊子,陆绩到目前为止也就跟蒋渠练了两套刀法,现在手里抄着一柄匕首,当年军训时候练得什么“匕首刺杀术”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才接了没两招,就已经被唐敏之杀得左支右闪。
转眼间,唐敏之已格开了陆绩的匕首,手中长剑顺势一拉,一个转身再向陆绩的的咽喉奔去。
陆绩冷汗已渗透衣衫。
这一招他已避无可避。
看着已至咽喉三寸远闪着寒光的长剑,陆绩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我靠,哥们今天不会要折在这儿吧……
刹那间,火光飞起,一根街道旁茶摊上灶炉里燃着的木柴兀然飞了过来,正巧砸在了唐敏之的长剑上。
木柴与长剑相交,火星四溅,陆绩和唐敏之都被迷了眼睛,各自后退了两步。
陆绩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之间,只见一道人影蹬过茶肆的桌案,如大鹏展翅一般掠进了战圈,劈手对着唐敏之的肩膀就是一掌。
唐敏之招架不及,顿时被这一掌击飞了出去。
待来人站定,陆绩这才睁开火辣辣疼的眼睛,朝他看去。待看清之后,陆绩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二哥?”
一袭黑衣,斗笠当头的正是陆灿。
陆灿扭头冲他微微颔首一笑,便又挥掌和唐敏之战在了一起,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交织,都走得是轻盈灵巧的路线,三十几招下来,两人所过之处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但仍不分胜负。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时,忽听街角传来了叫嚷之声,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金吾卫在此,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陆灿和唐敏之皆是一愣,忙虚晃了一招,各自退后了一步。唐敏之反应更快,当即转身就钻进了街边的一条小巷,陆灿回望了陆绩一眼,马蹄声越来越近,他已顾不上再与陆绩打招呼了,扭身蹬过街边的围墙,翻上了房顶而去。
马蹄声转瞬即至。
李君羡身着轻甲,带着十几名金吾卫赶至身前时,陆灿和唐敏之已经逃得毫无踪影了。
“陆县子?怎么是你?”李君羡打马上前,看着陆绩疑惑地问道。
陆绩捂着肩膀上的剑伤苦笑道:“看来上次救了汉王,这些贼子将我也给恨上了。”
“贼子往何处去了?”
陆绩一指唐敏之钻进的那条小巷,也没说话,倒吸了一口凉气,肩膀上疼得让他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