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李承乾没好气道。
“殿下。”李元昌见李承乾神色不明,心中更急,又抹了一把眼泪道:“承乾!天佑纵然有错,但那陆绩也欺人太甚,天佑怎么说也是皇家子弟,被人打成这样成何体统啊!况且我们一家倚着的是你这棵大树,你若是不帮他,将来让别人如何信服于你呀!”
李承乾神情一沉,他有心结党,可除了靠着这个嫡长子的名头吸引投机者外,最主要的便是以结恩为主的手法笼络下属了,李元昌一言点到了他的软肋上,他若真的不管李天佑的话,且不说寒了李元昌的心,这让其他想投靠自己的人怎么想呢?
况且他身后最为得力的几个助力,都是山东的几个士族,而汉王封邑鲁地,是李承乾和山东士族沟通最便利的传声筒,这和其他可有可无的小官小爵们比,是绝不相同的。
“承乾,你想想那陆绩在洛阳的所作所为,他杀掉了长孙敛,抄了王岐的家,还差点儿把你也给牵扯出来,这分明是对东宫不敬,对你不敬,你就这么能忍嘛!”
李承乾神情愈发阴沉。
原本他在青州和洛州两地脚跟站得最稳,青州是靠山东士族和李元昌捧起来的,洛州是靠长孙敛和王岐,现在陆绩翻出了贩盐案,一举剪灭了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李世民有意为之,改任郧国公张亮任洛州刺史后,在和屈突通的协作下,洛阳城里涉及党争的官员已被撤换的七七八八了,原本洛州的大好形势瞬间就崩塌,这让李承乾如何不咬牙切齿?
“陆绩……”李承乾面**冷这色。
李元昌见勾起了李承乾的火气,心头大喜,赶忙道:“之前我听闻是胡国公秦琼进宫保的他,这人情他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这回他打了天佑,就算是天佑有错在先,他也不能就这样殴打皇亲国戚,何不趁此机会治一治他,既替天佑报了仇,也可以出一出你心中的恶气!”
李承乾想了许久,点头道:“说的也是,连一个小小的县子都治不了,孤还做什么太子!”
李元昌顿时笑了,拍掌道:“该当如此,太子就要有太子的威严嘛!”
“好了,都是自家叔侄,我这个做弟弟的若不帮兄长出气,那我天家威严搁至何处?”李承乾顿了一顿,旋即目光流转,冲殿外唤了一句:“纥干承基……”
一名身高七尺的健硕汉子立刻施施然走了进来。
李承乾面色阴寒道:“去一趟大理寺,看看案件究竟有没有受审,皇室亲族被人欺凌至此,孙伏伽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倘若不行……便去找尹阙。”
“是。”
纥干承基很快退下了。
“王叔这下满意了吧?就算他有爵位在身杀不了他,总能让他在大理寺中吃些苦头……”李承乾笑道。
“满意,满意。”李元昌眼睛一转,眯眼笑道:“承乾,走,王叔带你去个好地方。”
“嗯?何处?”
“太常寺教坊司。”
李承乾好笑道:“汉王叔,这太常寺有何什么好去的?我从小看到大,连个曲目都不带换的,一帮乐伶舞姬无聊的很……”
李元昌神秘一笑道:“许久不去了吧?跟王叔去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