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窗外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了一阵不小的动静,房遗爱好奇之余,推开窗户便瞧了去。只见楼下的街道上一个青年带着十来个白衣仆从手持棍棒,杀气腾腾地从远处走来,一看就是要找人麻烦去的。
房遗爱最爱热闹,当即就有些兴奋的朝楼下跑了去打探情报。
过了大概有半柱香左右的时间,房遗爱这才一脸笑意的跑回了包房。
“刚才怎么回事?”尉迟宝林好奇道。
房遗爱很有娱乐精神,非常痛快地种子共享:“没看到那动静?有人要干架呀,好久没人敢在长安城里打架了,也不知道哪家那么倒霉。”
长安不比洛阳,按着说法这里是天子脚下,这地方的纨绔子弟很少有横行霸道的,事实上大家除了喜欢聚在一起喝喝酒,打打猎以外,基本没什么太大的恶行,上门打架欺负人的事……一年也发生不了几次。
程处嗣笑道:“这年头敢聚众打人的不多了,谁这么大胆?”
房遗爱乐道:“还不是那属螃蟹的李天佑,就他们这群外来户最愣了……哪天真要捅到陛下那里,他哭都不知道怎么哭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呆子惹到了这个愣子?”
陆绩眉头一蹙,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唰”地一下就站起了身子。
“他们往哪里去了?”
房遗爱一愣,纳闷道:“好像是往南街那边去的,怎么了?”
陆绩听得脑中一炸,他家就住在南街,他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更不想还有其他人会像他一样不识相,敢摸这只老虎的尾巴……
“靠!”陆绩脸色一变,扭身便急冲冲朝楼下跑去。
包房里,众纨绔皆是一脸诧异,谁也不知道陆绩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过了半晌,这才有人悠悠说了一句:“房二,你刚才说陆大哥昨晚纳了谁?”
“涟衣啊……”房遗爱起初一脸懵,但旋即脸色一变,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涟衣啊!”
涟衣在长安城中艳名远播,在纨绔圈里这种争风吃醋的事也是时常发生,传得也很快,李天佑觊觎涟衣早已是纨绔圈里人尽皆知的事了,有人这么一提点,大家瞬间了然。
段瓒趴在窗沿上看着急匆匆远去的陆绩,嘴角隐隐带着笑意:“怎么办?李天佑要教训你们先生,你们几个当徒弟的,不去替你们先生出出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陷入了沉默。
过了半晌,房遗爱才讪讪道:“那可是李螃蟹啊,犯得着惹一身骚吗?”
“哼。”程处嗣将刚撕下来的一个鸭腿重重扔在桌上,往身上抿了抿油渍道:“李螃蟹又怎样?俺不管你们去不去,今天既然是俺把师父请来的,就不能让他吃了亏!”话罢,程处嗣起身拔腿就追了出去。
尉迟宝林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人生四大铁,尉迟宝林和程处嗣能全占上,这份革命友谊还是有的。
见着两人走后,其他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萧锴。
萧锴一抹嘴上的油迹笑道:“都有人打了头阵,咱们还怕啥?兄弟们,咱们瞧瞧热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