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更比一山高。
陆绩服气了,这个青楼在长安城是什么档次他不懂,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要比自己印象当中的青楼模样要好的多,之前总觉得百花坊应该已经算是青楼妓馆中的佼楚了,但和这金玉阁一比,还真有几分小巫见大巫的感觉。
别的不说,就拿这雅间中的字画来看……
寻常地一座小包间里,竟然裱着一副孔绍安的真迹。
这是一封写给名叫“青榴”姑娘的情诗,作于武德三年,看来这金玉阁也是有些历史的了。
酒菜上的很快,两壶土窖春几样精致地肉食和拌野菜,王元主动给秦怀玉和陆绩眼前的漆耳杯中倒满了酒。
王元双手端起酒杯平举齐眉道:“我仰慕陆县子的才学久矣,之前便听闻陆县子青楼之中与人斗令论诗的事迹,今天终得一见,能和两位在此饮酒,王某幸甚,请酒。”
新朋友的面子不得不给……陆绩皱着眉头痛饮下了第一杯酒。
上回被程老匹夫虐太惨,现在喝酒都留下了后怕的后遗症。
秦怀玉玩味地看着陆绩道:“陆兄弟,知道这顿喜酒为什么拉你来这里喝吗?”
陆绩木然摇头。
秦怀玉笑道:“还记得请你去她闺房的花七姑娘吗?她在去你百花坊之前,可是这里的头牌之一啊,当年一双红袖,一支婀娜的艳舞,不知有多少长安的达官显贵们为她疯狂!”
花七!
陆绩一脸愕然,是了……她是被屈突寿和郑家从长安请过来的。
没想到她在长安的时候,待得竟然是这家金玉阁。
那这金玉阁和花七背后的势力,是不是有什么勾连呢?
王元的一阵拍桌子的声音打断了陆绩的思绪,只见王元惊奇道:“原来花七姑娘是去了洛阳的百花坊啊!没想到陆公子竟还是她的入幕之宾,真是羡煞人也!当饮一杯!”
陆绩:“……”
这他妈有什么好饮的,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爱灌酒啊!
陆绩不动声色的捂住了杯面,突然转移话题问道:“我方才在楼下听你们谈什么涟衣,那涟衣又是怎么回事啊?莫不是跟花七一样也是头牌?”
王元笑道:“涟衣姑娘不是头牌,但她的名声的确很大。她爹本是刘武周手下的大臣,后来先帝剿灭叛臣刘武周,她便被发配至太常寺教坊司做乐倌了,她面容清秀俊俏,通晓乐理,身上又有着一股子名门小姐的气质……前些年引得王公贵族们也是心向往之,不过教坊司的女人碰不得……也是前一段时间,这涟衣姑娘因为年纪大了,才被教坊司卖给了金玉阁,大家觊觎这涟衣姑娘久矣,这不是人人都想来尝这第一口嘛!”
陆绩皱眉,单听故事倒是个可怜的姑娘。
古代的法律有很多不讲道理的地方,陆绩最不喜欢的,就是“连坐”这一条,什么诛九族、家中男子做徭役女子充为官奴,发狠了甚至连邻居都会连坐,这很不讲道理!
说起这太常寺教坊司,不得不多提一嘴。
唐朝的教坊司绝不像明清时设置的教坊司那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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