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以后,长孙敛的书房打开了。
长孙敛和陆绩皆是一脸笑意,显然都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推开了房门,已是晌午时分了,谢绝了长孙敛热情的邀宴,陆绩至堂关处,便穿上鞋子行礼离开了。
计策已经达成了一半,宜阳侯府,不虚此行。
望着陆绩远去的身影,长孙孝政已经悄然来到这长孙敛的身旁,略有疑惑地问道:“父亲,把咱们家贩盐的内情告诉他,是否妥当呢?这个陆绩心机深沉,不容小觑啊……”
长孙敛双手插进了袖中,扭身迈入堂关口,笑呵呵地说道:“这个陆绩啊,年纪轻轻,确实是小心谨慎、心思细腻,像他这种步步为营的年轻人,现在可不多见了,只可惜啊,吃亏吃的太少,还是有一些年轻人的毛病,还是欠摔打……”
“父亲此言,何意?”长孙孝政更加疑惑了。
长孙敛扭身看了看儿子,摇了摇头道:“你呀……跟他比还是差了一截,想得就没他周全,不过这样也好,就是因为你跟王家小子一次次的在他手下吃亏,这次他更是阴了王家小子一道,顺着就摸到我这里来了,我待他如此客气,年轻人大意的脾性也就冒了出来,经验不足啊……”
“孩儿不懂。”
长孙敛一撩袍子坐在了火盆旁,伸出双手烤着炭火笑道:“他是一步一步占据了主动,我又故意显得犹豫、纠结了一些,他便也没细想……我给他所说的内情,难道就是真的吗?”
“原来父亲是骗了他的!”长孙孝政恍然大悟,但旋即又犹疑道:“但是他若是去查证的话,又当如何是好?”
“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有什么能耐来查我的底?”长孙敛鄙夷一笑,复又说道:“就算他查到了什么不对,上了为父的船,是那么轻易就下得来的吗?”
官道上,两匹骏马缓踏而行。
陆绩执着马缰,鼻中哼着小曲儿,神情中透着轻松和惬意。
阿灿策马跟在陆绩身旁,看着惬意地陆绩笑道:“你这个计策真不错,让长孙敛误以为你上了他的贼船,不敢透露他的信息,又拿制盐之法引诱他,骗得他全盘向你托出,而他却不知道,你背后有皇帝作保,就算把制盐之法给他,陛下也会因为你是为了诱敌取证,不追究你的过失……这么麻烦的事,就被你这么三下两下给解决了。”
陆绩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都知道是麻烦事了,怎么也得四下五下才能解决吧,长孙敛那个老狐狸,会这么容易向我全盘托出吗?他给我的……不过都是一些假信息或者是不足轻重的信息罢了。”
什么?
阿灿眉头一皱,赶忙问道:“那你还一副轻松地样子?就这么把制盐之法给他了?”
“嘿嘿嘿,他给我的是假信息,我给他的自然也是假方法喽,既然有皇帝陛下为我撑腰,等他发现的时候……期待他还有命恨我吧。”陆绩笑道。
阿灿也被陆绩给弄懵了,他疑惑道:“你们两个既然彼此都信不过对方,那你还来见他这一趟是为什么?”
陆绩笑着扭头道:“路大哥,我是信不过他,可谁说他信不过我了?起码现在塞在他怀里的那张制盐之法,他是深信不疑的,钓鱼嘛……有时候不能把线扥的太紧喽。”
“你还有后招?”
陆绩摆手道:“别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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