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下这群士子们客气了许多,看着陆绩的背影纷纷拱手道别。
陆绩这才刚走了几步,却突然觉得今天缺了些什么。是了,往常在这个时候,有个人总会不识时务的跳出来让自己再踩一脚啊,几天怎么这般安分呢……
陆绩抬头看了看,立马就发现了站在最后排的王献海,笑着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刚做出要说点什么的样子,众人皆是一惊,纷纷竖起了耳朵。
“王公子这几天休息可要多喝几杯安神的茶,否则马儿会来找你的……”
这话没有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陆绩一本正经地说完,点点头转身离去,消失在了门廊上,王献海的一张脸立刻涨得通红,杀马的事一直是他的心头之痛,花了大价钱不说,反而什么事情也没办成,此时此刻,嘴了除了能嘣出来几个“你”字,其他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场面一时间有些安静,旁人暂时找不出多少话题,郑言平扭头看了看身后石壁上的三首诗,冲身边的长孙孝政叹道:“你打的好算盘呀,想把他拉近洛川诗社之中,现在怎么不提了?”
长孙孝政面色铁青,并没有回答郑言平的话,咬咬牙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一撩长袄追了出去。
他的事还没办完呢……
看着长孙孝政的背影,郑言平笑了笑,自顾自的地道:“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局,风口浪尖的时候还敢玩火,你们家真是敢赌……”
随后郑言平又看了看石壁上的三首墨迹未干的咏梅诗。
这三首诗一出,怕是十年之内,再未有诗可提上壁了吧……
…………
陆绩走到梅园门口的时候,阿灿正抱着膀子笑盈盈地看着他。
“不经一番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陆兄弟好诗才啊。”
陆绩看了一眼阿灿靴子下的碎雪,摇了摇头笑道:“这种天气翻墙头,你也不怕摔下来。”
“墙角都是雪堆,摔下来也不疼。”阿灿在门槛上蹭了蹭脚下的雪,然后和陆绩并肩走出了梅园大门,边走边道:“我不明白,你平日里行事低调,待人温和,怎么会惹上长孙家?既然惹上了他们,又何苦来应他这邀约。”
陆绩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轻轻扭头笑道:“你跟蒋渠查了我?”
阿灿一摊手道:“既然你请我们兄弟几个来给你看家护院,我们总得弄清楚是谁想害你吧,其实也不难查啊,你把老童他们几个安排到了天策馆,你从天策馆到百花坊期间的事情,我们问一下也就清楚了。”
陆绩其实并不在意阿灿他们有没有查自己,毕竟自己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事情。
“长孙家的事,我会想办法处理的,至于为什么和他们结怨,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阿灿笑着点了点头,倒也不甚在意,他看了陆绩一眼,叹道:“来洛阳半年的时间,就能挣下这么多的名望,攒下这份家业,除了你的才华和能力,只怕也吃了不少苦吧……”
陆绩有些愕然,怎么好端端的扯到这上面来了。
阿灿讪讪一笑,也不再说话了。
就在这时,两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陆兄,陆兄,还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