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还请你见谅。”
“啊?什么事啊?”蒋渠有些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刚才在蒋国公府的时候,我跟屈突将军替你谋了个军职,洛阳城巡防团的旅帅,我知道你一向逍遥自在惯了,也不清楚你愿不愿意当这个官就提了出来,现在想想确实不太妥当,若是你实在不愿意当,我会帮你回绝掉的。”
蒋渠一愣,紧接着眼圈一红,立马单膝跪地抱拳道:“多谢公子栽培,蒋渠铭记于心。”
陆绩吓了一跳,他不清楚蒋渠的反映为什么会这么大,他赶紧扶起了跪倒在地的蒋渠,说道:“蒋大哥快快起来,一个旅帅而已,何至于行如此大礼!”
蒋渠缓缓起身,神色戚戚,忧然叹道:“陆公子有所不知,我祖籍山西,家里世代都是都是军户,我十岁那年,父亲随河间郡王李孝恭平灭萧铣时战死,家中无以为继,我这才流落江湖,这些年来,我行走江湖犯案不断,虽一直想回归行伍,但户籍、公验早已被官府查收,没想到今日……”
陆绩怔了一怔,他没想到蒋渠竟然还有这么一层故事呢,他轻轻拍了怕蒋渠的肩膀,笑着道:“既然蒋大哥不怪我擅作主张,那到了巡防团,还得靠蒋大哥帮我撑腰呢?”
“啊?陆公子也去?”蒋渠愣了愣。
“对呀,我去当校尉……”
书生当校尉?
蒋渠的脸色明显变了变,眼神里似乎多了些……鄙夷?
…………
大概过了三天的时间,两套崭新的武官服和令牌就被送到了陆绩的府上,这回陆绩可没有像上回被安排到百花坊那样墨迹和懒散,就在武官服送来的当天,陆绩就招呼着蒋渠赶紧换上了武官服,
蒋渠穿上武官服很兴奋,可是陆绩穿上之后很别扭,这不是他平时着装的风格。
“怪怪的,穿上之后还是一股书生气,就跟你之前装商人一样。”阿灿懒洋洋地靠在陆绩房间地门框上,看着房内刚刚由两个小丫鬟帮他换好衣服的陆绩笑道。
“嘿,那你不也被我骗了。”陆绩呛回声去,然后想了片刻,还是笑了笑解释道:“之前本来是想推荐你去当这个旅帅的,可是以你的性格,恐怕未必肯当,我也就没开这个口,这才把蒋渠给推了上去。”
阿灿笑着点了点头道:“你了解我,我……有些私事,不便于露面,你让我当我恐怕也会拒绝的,蒋渠为人虽然莽撞了一些,但你可以放心用他,我还是在府里给你看家护院好了。”
私事?
陆绩轻轻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
衣服穿好了,陆绩正了正衣襟扭身正要出门,刚刚走到房门口,阿灿就递出了一柄早已立在身后墙角的单刀,这柄刀大概三尺多长,外面套着一层古朴的檀木刀鞘,陆绩不解地接过了刀,也不算太重,大概也就十来斤的样子。
“呃……干什么?”
阿灿笑了笑道:“你还没佩刀,先把我的刀借你用用,实在紧张的话就把手握在刀柄上,我就有这习惯,每回只要一摸刀,我的心就能平静下来。”
陆绩不禁哑然失笑道:“管用吗?要是还紧张怎么办?”
阿灿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扭身就走出了房门,只留下了淡淡地一句话。
“还紧张啊,看谁不顺眼就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