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寡、孤、独、残”等五弊,“钱、权、命”等三缺。
秦非烟叹了一口气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子房先师,窥探天机,寡弊终生;曼倩先师,命犯独弊,无子承欢;孔明先师,七星改命,暴毙当场;还有我们秦氏一族的先人,代代为官,屡泄天机,身犯命缺,致使族人早夭……一位一位,没人逃得开。”
“所以……我劝你还是趁早把这烫手的东西交出去吧,莫要再牵扯进来了。”
秦非烟轻轻摇了摇头道:“战祸之灾绵延已久,当今陛下励精图治施行仁政,百姓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一口气,正是盛世之兆,而此物现世,必将搅得民心不稳,给了那些人可趁之机,小女子怎能因区区家族命运而给百姓带来灾祸呢?”
长捷轻轻叹了口气,赫然无语。
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不仅能将百姓的艰苦放在心上,更能在和家族命运的冲突上果断做出选择,这样的人能得到百姓的拥护和爱戴,一点都不奇怪。
秦非烟一口饮尽了杯盏中的热茶,缓缓道:“给大师的东西,请大师务必收好,若是那些人真的找到大师这里来,大师无需和他们多言,直接将这东西给他们便是,此物可保大师无愈。”
长捷轻轻拍着身边的一个小盒子,微微笑道:“老僧我虚活了一把年纪,早就无牵无挂了,他们就算杀了老僧又有何妨?倒是施主你,青春正好,又有家人牵挂,不若就将那物交与老僧是了,老僧敢保证,至死都不让那些人得到此物!”
秦非烟轻轻笑道:“自家事自家了吧,我父亲当年招来了这个祸患,小女子怎好行此遗祸江东之举,大师的好意,小女子记在心里了。”
长捷轻轻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秦非烟瞥了瞥窗外,充长捷笑道:“大师,今日是中秋节,舍妹还在等着我回去,我便不叨扰大师坐禅了,今后若是有空,我会常来看望大师的。”
长捷双手合十道:“行将就木之人,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劳施主记挂了。”
秦非烟起身回礼,神色认真道:“大师之前与我爷爷私交甚笃且先不讲,当年我父迷失,您的弟子玄奘法师也对我爹有指点之恩,现在玄奘法师西行,小女子执晚辈礼侍奉大师是理所当然的。”话罢,秦非烟这才又深深鞠了一躬,这才轻轻掩门退出了禅房。
永宁寺是皇帝亲自所建,规模自然是不小的,总共有三殿十一厅,秦非烟自然不是来许愿上香的,回去时便走了最偏僻的一条小路,这条小路连接的是“须弥厅”,厅内挂满的是各种各样的图画和石雕,讲述的是佛家传入中国的历史故事和逸闻趣事,颇有些现代的旅游风格,但却因没有供什么佛像而没什么香客光顾而十分冷清。
秦非烟刚刚走到须弥厅的门口,忽然听到一个娇柔女人的声音。
“陆公子,你才学出众,随口既能做出《螃蟹咏》这样的诗词,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些佛家的故事呀?”
螃蟹咏?陆绩?
秦非烟好奇之下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