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让我当百花坊的老板!”陆绩懵逼了。
晴天霹雳!
陆绩从来就没有想到,百花坊竟然是屈突家和荥阳郑氏的联合产业,更没有想到的是,屈突寿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竟突然决定让自己去当百花坊的老板,那不是青楼吗?
而且不是商量,不是请求,是“决定”。
这两个字透着屈突寿不容拒绝的气势,若是拒绝,恐怕也逃不脱屈突寿那蒲扇般大的巴掌。
张甫和屈突仲翔就坐在对面,张甫满脸笑意,屈突仲翔却是一脸艳羡。
“将军的意思是,陆公子不能总待在天策馆抄写医案,这样也太屈才了。”说到这里,张甫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没人看向这里,这才道:“公子不愿当官,将军也不愿意勉强,但也不希望公子就此消沉,不妨尝试着去学习下经商之道,就从这百花坊开始。”
陆绩绝倒,然后异常无奈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是从青楼开始?”
张甫笑道:“这个将军也说了,百花坊是达官贵人汇聚之地,将这个生意交给公子的原因,就是希望公子能广结善缘,积攒人脉,倘若公子真能将这百花坊经营好,那么这里面盘根错节的关系,自然能让长孙家和王家忌惮三分,不至于再为难公子。”
这就是吴芸说的一举两得,陆绩不愿意往前走,那就给他一个不容拒绝的理由推他一把。
屈突仲翔见陆绩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劝道:“表哥呀,你辞官的事儿现在都闹得满城风雨了,以后再想当官只怕也难,这百花坊这么好的差事,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快答应呀,我以后……”
“你闭嘴。”陆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语道:“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你当你爹是傻的?小心他抽你。”
经过了那段陆绩教书史上堪称最黑暗的时期,陆绩现在再看屈突仲翔,简直就跟看自己最失败的学生一样,两人也逐渐变了一种沟通模式,一般都是陆绩唉声叹气骂,屈突仲翔惭愧低头听……
过了半晌,屈突仲翔这才幽幽道:“表哥啊,你要不答应,他抽的就是你吧……”
陆绩愣了愣,他说的好像也对。
陆绩扶额长长叹了一口气:“唉,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吧。”
…………
长安城,太极宫,甘露殿。
一名灰衣人无声无息的穿行在挂着大红灯笼的殿宇走廊下,每个灯笼下,都肃立着手持锋利长矛,腰胯修长横刀,身穿红色长袍的禁宫卫士,一直到了太极宫门口,才换成太监与宫娥侍立。
众人似乎看不见灰衣人一般,待到了甘露殿的侧门口,灰衣人悄悄朝两个看门的老太监比了个手势,然后两个守门太监便用双手使着暗劲,将各自面前的那沉重的黄梨木大门缓缓提起,然后慢慢往里移两扇门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地被慢慢移开了。
甘露殿的这扇侧门,只为这灰衣人一个人开。
两名老太监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有人进去禀报,灰衣人便越过门槛径直走进了殿内,大殿内烛火通明,檀香缭绕,有一个一尺高七尺宽地白玉圆榻放在大殿后厢,此时的李世民正坐在圆榻上看着一本不知名的书,李世民抬头看到了灰衣人,笑意盈盈的合上了手中的书卷。
灰衣人快步上前跪拜,脚步却如同猫儿一般轻巧,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平身吧,朕交代给你的,都查到了些什么?”
灰衣人缓缓起身,用沙哑的声音拱手说道:“禀陛下,陛下交代的三件事,微臣都查出了些眉目,前些日子在长安城内散布越王逾制一事,臣已查到始作俑者,原是一名游侠儿,名唤纥干承基,现在……”话到这里,灰衣人突然顿了一顿。
李世民冷笑一声道:“现在东宫给太子做卫士,对不对?”
“陛下圣明。”灰衣人低下了头。
李世民啪的一声把书拍到了桌案上,怒道:“这你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们是朕养的猫儿,又不是给太子养的,朕养你们就是要让你们无所顾忌的为朕刺探消息,你们若是顾念他人的威势,叫朕如何敢信任你们!”
“是,是,微臣明白,绝不再犯。”灰衣人赶忙跪倒在地,背后已经冷汗涔涔了。
君主天威面前,已不是不能说错了,连一个语气都不能都能马虎。
李世民用细长的手指,轻轻按着眉头,没有再叫灰衣人起来,过了片刻这才叹道:“承乾这个孩子,其他地方都还不错,就是妒心太重了些,朕不过是想让青雀搬进武德殿居住,他的反应就这么大,还派人在坊间四处散布谣言,到处说青雀的不是,唉,手足兄弟何至如此……”
灰衣人垂头不语。
何其讽刺啊,李世民还在慨叹儿子们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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