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鉴真术（大家可以尝试无我相）

缓缓的流逝。

    清闲的识海中，在吸收所有灰色光芒后，体积剧增的光球闪烁深灰色的光芒，然后一反常态的开始快速缩小。

    片刻功夫，一个直径三十厘米的深灰色圆球出现在他灰色的识海中，仔细观察还能发现圆球光滑的表面在有规律的一涨一缩，一股又麻又痒的感觉随着圆球的涨缩从皮肤、肌肉甚至骨髓中升起，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以至于让他干脆利落的昏了过去。

    这就是鉴真术的最后阶段——重塑躯体，也是他敢于拿自身作为棋子的原因。

    ......

    清晨，熹微的蓝光树冠上，然后穿过了树叶，在地上留下一块块大小不一的、带着蓝霜的光斑。毒雾越发淡薄，渐渐的，已经能看到空地上僵立的人，甚至高处的树冠也渐渐清晰。

    气温开始下降，洞穴中柯奈特的冻得小脸发白，但依然保持着警戒的姿态。

    “连这点温度都扛不住，柯奈特，你果然是个废物”莫里斯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下意识的，柯奈特将大剑横在胸前。

    下一刻，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击打在大剑上，将柯奈特连人带剑打飞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撞到男孩的灰茧。

    因为不知道撞击是否会对男孩产生不利的影响，于是为了让自己提前停下来，柯奈特在半空中猛地用剑抽击洞顶的石壁，让自己撞击到地面上。当的一声巨响后，反作用力让柯奈特撞到地上，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以及撞击声，他终于在灰茧前停下，倒在地上的他，双臂不自然的扭曲着，手上脸上都有擦伤，鲜血甚至溅在了灰茧的表面。

    “弱，真是太弱了”莫里斯站在失去意识的柯奈特身前感叹道，随后将视线移到灰茧上，从外面一直延伸到这里的血痕让他猜出了灰茧的来历，这就是那个快被他削成人棍的孩子。

    “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实力”莫里斯站在灰茧前，目光中满是嫉妒之色，没成为职业者就拥有能够影响一位青铜战士的精神力，毫无疑问，这个小鬼是一个前所未见的天才。

    “但这又怎样！艹！即便是天才，没成长起来也他妈的毫无意义！”

    至少自己可以将他杀死，不是吗！一抹狰狞的笑容出现在莫里斯的脸上，像是为了让灰茧中的男孩带着更加强烈的悔恨死去。他凑近灰茧低语道“假以时日，你这样的天才肯定会拥有超越我的实力，但现在你永远没这个机会了，哈哈哈，死去吧！！”他带着虐杀天才所产生的快感，一拳轰了过去，拳风带起的呜呜的风声响彻整个地穴。

    但在那之后声音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没有碰撞声，拳头就这么轻轻的贴在灰茧光滑的表面上，就像这一切发生在真空中一般。

    莫里斯瞬间愣在了原地，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在心底升起，那是如同遇到了天敌般的心悸感，这时他也顾不上什么仪态、风度了，他手脚并用，身形瞬间向后爆退，但灰色的纹波以比他更快的速度从灰茧中涌出，一瞬间将他吞没。

    这并不是结尾，灰色的浪潮一眨眼的工夫就吞噬了整座地穴，直到空地的边缘它才停了下来。

    这时候，空地连同地穴已经变成了灰色的海洋，银甲人、看守、孩子、甚至土壤和木桩，近乎所有东西都湮灭在灰色中，之所以说是近乎，是因为灰色海洋的中心还有一点光存在，那光是纯白色的，看起来小巧而坚韧，它护持着失去意识的柯奈特，让他不至于被灰光吞噬。

    约么持续了十分钟的时间，灰色的海洋仿佛是吃饱了一般，打着旋儿退回了灰茧中，空地上只留下了黑色的土壤，从高处俯览，整个空地仿佛被巨人的黑色印章狠狠地戳了一下，除了依旧躺在地面上昏迷的柯奈特，所有高出灰茧最低点的东西都消失不见。

    直至此时，清闲依旧在灰茧中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