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训练,他的身体能做出最恰当的反应。巴蒂斯安二十几刀攻势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麻烦。而且索尔重剑上的力量奇大无比,每一次刀剑相交,巴蒂斯安的动作的变换就会慢上一丝。
渐渐的。索尔格挡防守的动作越发顺畅起来,或许刚开始时还有一些慌乱,招式转换有些生硬,但几十招过后。他的防守变得越发游刃有余,他与巴蒂斯安的距离拉的越来越大,重剑挥出的剑花,剑身划动的弧线,越发灵动多变。
他的脚步巧妙的切换着,前后脚两股力量先后通过腰身传到重剑上。
巴蒂斯安弯刀斩到重剑上,便会被重剑上的一股刚猛的力量弹开,可下一秒,重剑又再次磕到弯刀上,他一刀攻出就要受到两次震动。
没过多久,索尔就掌握了主动,他的长剑格挡后悄悄加上一个旋斩,让巴蒂斯安难受至极。
铛铛铛铛!!!
长剑和弯刀的碰撞声越发频繁,几乎练成一片。
索尔突然一个旋身横斩,借着腰身的转动,将身体的所有力量凝成一股,猛地爆发出来,犹如一个压缩到极致,然后反弹的弹簧般,迅捷而暴烈!
碰!
巴蒂斯安的弯刀径直飞出五六米,“咚”的斩到一棵大树上。
而索尔的重剑攻势不止,雪亮的剑身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刹那间掠过巴蒂斯安的腰间。
索尔长长吐出一口气,反手将重剑回鞘,看也不看巴蒂斯安一眼,又朝牧羊女走去。
巴蒂斯安脸色忽然变得赤红,又突然变得苍白无比,脸上横肉不停的抖动着,眼里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右手指着索尔的后背,不甘道:“你,你——”
“哗啦”一声轻响,巴蒂斯安的下半身还留在原地,上半身却朝后倒去,鲜红的的肚肠淌了一地——原来他竟被索尔那一剑斩成两截。
原本在不停搅着羊肉汤老彼得停下了动作,假装抬头看天的洛克张大了嘴,其他人个个脸色发白。
能在巴蒂斯安的偷袭下反败为胜,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能做到。就是正面应对巴蒂斯安的弯刀,除了洛克,其他人都没有把握。
而且最让人吃惊的是,索尔竟然真的敢将巴蒂斯安杀了。要知道现在他们可是编入了军队中,行的是军法,平时打一架没什么问题,可要是弄出人命,那可就是大事了。
“你知道回家的路吗?”索尔走到牧羊女身前。
牧羊女点点头,索尔不再说话,走到营地边缘,将那边树干上拴着的四头羊解开,牵到牧羊女身前。
牧羊女眼中闪耀着欣喜的目光,抱着失而复得的山羊激动的叫着“山姆”“坏蛋”之类的昵称,一会摸摸这个,一会亲亲那个,激动不已。
最后望着老彼得身旁的大锅,又露出悲伤的神情。
索尔又从马群里牵出巴蒂斯安的坐骑,从巴蒂斯安身上掏出个装了几枚银币的钱囊,将缰绳同钱囊一同塞到牧羊女手中:“带着你的羊,还有这匹马,回家去吧。杜尔男爵马上就要到了,说不定会因为这件事迁怒到你的家人。到家后,最好让你的亲人带着你去南方或者北方逃难。记住,你只有一晚上的时间!”
牧羊女呆呆傻傻的牵着马和羊走出营地,脑中不断回响着索尔的声音,走出一段距离后,她转身回望,只看见那道穿着黑衣,背着重剑的身影,犹如利剑一样挺拔——
……
索尔静静的站在帐篷前,幽幽地望着茂密山林,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为什么不逃?”老彼得端着一碗煮好的羊肉汤过来。索尔没有回答,老彼得将羊肉汤递给他,叹了口气道:“喝完汤就走吧。”
“逃?索尔为什么要逃?”远方光头大汉洛克忽然骂道:“老彼得,你是老糊涂了吧。逃的是巴蒂斯安才对,他本来就是下贱的盗贼,怎么会愿意去边境和易卜劣斯人战斗。那个贼骨头趁我们查探地形的时候,骑着马逃走了才是。”
其他人也回过味来,巴蒂斯安已经死了,要是再惩罚索尔,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相反,要是有个武技高明的同伴在身边,战斗爆发的时候,也许活下来的机会会高一些。
于是他们纷纷附和,“没错,巴蒂斯安逃跑了”,“巴蒂斯安是个胆小鬼,不敢去边境战斗”,“……”
这样的话语渐渐在营地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