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才猛的回过神来,立刻蜂拥而上,将猪重新绑结实了拖回长凳。
李梦龙不断的揉着手臂,朝陈师傅调笑道:“陈师傅,你的手艺可有点潮啊,是不是昨晚让我陈姨踹下了床,今天精神头不太好呀。”
陈师傅道:“嗨,你这混小子,这话让你陈姨听见,非把你耳朵拧下来不可。”又道:“该是绳子用的太久,不顶事了。不过今个差点砸了招牌,又差点伤到小雪,等下我亲自下厨做个蒜泥白肉莴笋卷,再来一个五香炸酥肉,算是给大家赔罪。”
陈师傅杀猪杀了半辈子,做猪肉的手艺可是一绝,蒜泥白肉与五香炸酥肉可是他的拿手好菜,李梦龙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高兴道:“好嘞,今个我帮你打下手,切菜剁肉我都包圆了,你只要下手做菜就得。”
“你小子就是滑头,打下手是假,你是想将我那五香炸酥肉的窍门学去吧。”陈师傅笑意盈盈的说道。
“哪有,不就是炸个肉吗?谁不会呀。”李梦龙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想要偷师。
“好了好了,正是还没办呢,不和你贫了。”眼见天就要大亮,陈师傅也不和他逗趣了。
要说这陈师傅的手艺还是过硬的,只见他手起刀落,年猪那几声宿命的嚎叫迅速化为满盆还冒着泡泡的热血。接下来是通杆、吹气、刨毛、剖边、净肠、分割,一会儿功夫,洁白耀眼的新鲜猪肉就装在了事先备好的工具里。
接下来就轮到陈芸薇和李立老妈大展身手了,她们做血肠的做血肠,切肉的切肉,然后就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而李梦龙与李大山则在院子里剁骨头,每年过年,他们家都要做上一大锅椒盐排骨。李大山做的椒盐排骨,色泽金黄,外焦里嫩,口味咸香,李梦龙、李立、李雪都很喜欢吃,所以每年做的都不少。
中午时分,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响起来,李家屋里屋外摆着十几张大圆桌,自家的亲朋好友、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围坐在桌前,气氛热烈的吃着喝着。
农村人讲究不多,就图个热闹,有时喝到兴致高了,干脆来个猜拳行令,扯破喉咙像吵架,痛快淋漓。
喝刨汤的魅力也正在于此,喝刨汤喝的过瘾,不在于喝酒吃肉,不在于刨汤味道多好,而在于席间有多热闹,气氛有多热烈,喝刨汤的客人越多,气氛越热闹,主人越高兴,客人也越高兴。
喝刨汤其实就是一种亲戚、邻里之间的情感交流。
它是一个载体,承载着浓浓的乡村邻里间的温情。
由于村子里青年人大多打工还没回来,所以李梦龙、李立、小娟、李雪、郑元东几个小字辈,就单独在李梦龙的小楼开了一桌,按规矩郑元东是要去陪客的。
但他是个喜欢黏着老婆的男人,李雪到哪他就跟到哪。
小两口感情很是不错,结婚几年了,还是甜甜蜜蜜的,可那黏糊劲就太让人咋舌了,直要让人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小楼里,郑元东喜欢上了李梦龙的花雕酒,连连干了好几杯,直到李雪瞪着眼珠子瞧他,他才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停杯不喝。
趁李雪不注意,他悄悄凑到李梦龙耳边:“阿龙啊,你这酒哪里弄来的,滋味真不错,待会你给我弄上两坛,我带回家喝。记住,可别给你姐看见了。”
李梦龙给他一个我懂的眼神,悄悄点了点头,那边李雪见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问道:“你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郑元东打了个哈哈,说道:“因为早上的事,我这不在谢谢他么。”
李雪白了他一眼:“那是我弟弟,还用得着你来谢。小龙你说是不是?”李梦龙道:“那是的呀,你是我姐,根本就不用说谢谢,我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李雪忽然想起什么:“哎,我还没问你呢,旁边五六个人都没摁住,你竟然一个人就把猪给制服了,你力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
“我也奇怪呢,按说我干了七八年侦察兵,力气怎么也不算小了,可跟你一比简直就是个小孩子。”郑元东接口道。
李立、小娟也好奇宝宝似的看着他,李梦龙只好耸耸肩,无奈道:“算你们狠,我好不容易得个秘方,转眼就让你们掀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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