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周末心里合计着,却也只能慢慢来。
四个乐工年纪都不大,看着周末还有些怯生生的。几个人里看起来最年长的也就是贵喜了,听见周末问话,忙站起身来:“回周爷,小的贵喜,他叫来喜,她们是姐妹两福子和英子。”
闻言周末不由觉得这些名字似曾相识,很有些八十年代乡下农村给娃起的名字,就这名字让人一听就是浓浓的乡土气息,比较适合二人转。他这是要搞个风雅高档的文艺表演,到时候一问台上的伶人叫什么,贵喜来喜,瞬间就拉低了档次。
“不行,这名字不太合适,得取个艺名。文雅些的才好,得配得上你们的气质和曲子。”周末摸着下巴。
赵莺莺站在周末身后,见周末皱着眉头,轻声开口:“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恩公既然要取文雅些的名字,奴家瞧着扶苏,荷华,子充,子都,四个不错。”
周末虽然上过大学,但是学的是理科,对于这文绉绉的东西还是不拿手。听着赵莺莺这么一说,顿时觉得不错,就它了:“那就这样吧,你们两个就叫扶苏荷华,你们就叫子充子都。”
四个乐工虽然不清楚什么是艺名,但是张大人将他们买过来就是他们的主人,如今又把他们给了周末,那周末让他们叫什么,自然就是什么。都点头应下,恭敬的跪在地上:“谢周爷赐名。”
周末看挥挥手让几人起身,看向贵喜:“子充,张大人是去何处请的你们?”
“回周爷,我们本是乐坊的乐工,张大人是去乐坊买的我们。”子充恭恭敬敬的回答。
闻言周末心里有数了:“乐坊像你们这样会卖给买主的乐工有多少?都是什么身份?”
“回周爷,我们都是打小就卖身在乐坊的,每个乐坊都会有不少学徒,有的比较好的就直接登台。我们都是班主没让登台,留在乐坊也没什么用,就卖给买主了。”
“哦,那登台的角要多少钱,你们大概是多少钱?”虽然这话问的有些伤人,但是现在没办法,周末急需要了解行情。因为他还要些人,就这四个,唱唱歌还行,做演出却是不够的。
“登了台的一般都是不卖的,除非花大价钱,那也得看班主的心情。而像我们,一般都是五万文左右。”子充却是不觉得周末问他价钱有什么不妥,在他心里自己本就是明码标价的奴隶,与货物一般。
周末却是闻言大吃一惊:“五万文!”
这么说自己再组一个舞蹈队,一个乐队起来,这没个几十万搞不定啊。
如果一下药这么多钱,卢沐雪那个铁公鸡到时候肯定要跳起来的。
“是的,周爷。”子充没想到周末反应这么大,被吓得一跳。
赵莺莺见着周末不说话,知道他心里想法,当下温声问道:“恩公,这四位要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