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药材紧缺还没钱

是太阳打东边出来的么？

    “师父，你跟我借钱？”

    黄炳堂捋了捋胡子：“难道为师说的不够清楚么？”

    “不是，师父您可是神医，而且济善堂天天生意兴隆的，您能差钱？”周末难以置信的看着黄炳堂。

    闻言，黄炳堂气的胡子都飞了起来，一个爆栗敲在周末的脑门上：“你不知道，做大夫的都是最穷的啊！”

    “天天施医布药，老百姓都付不起药钱，我不得倒贴钱看病。这次潞州疫病，济善堂的药都消耗殆尽，连买药的钱都没了。现在潞州还有这么多人等着救命，没钱买药，他们就得病死，你小子该不会要见死不救吧！”黄炳堂这句话无疑是踩在周末的痛处了。

    这些日子他见着无数人死于疫病，自己却无能为力，已经是夜不能寐。当下马上开口：“我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你等着。”

    说着起身走到柜子旁边，偷偷将手环里的钱全部取出来，抱给黄炳堂：“我的所有钱都在这了，五万两千文。”

    “你就这么点家当？”闻言黄炳堂很是嫌弃。

    的确五万二在平日里是不少，可是如今一药千金的时候，还真就不够。

    “蚊子再小也是肉，算了，我先拿去用着，等朝廷的赈灾粮款拨下来吧。”黄炳堂一边嫌弃着，一边不等周末开口，直接把箱子合上，然后示意周末：“搬着走吧。”

    什么意思？拿我的钱还让我给你送上门？

    周末心里想着，站在原地没动。黄炳堂见此，眉梢微挑：“你站在这不动干嘛，还不把搬到济善堂去。该不会你还要我这一把年纪的老骨头自己搬？”

    说着一手抓着袖子就要往脸上抹：“没想到我这半生悬壶济世，到老收了一个徒弟，还这般...”

    还没等黄炳堂话说完，周末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搬着钱箱直接出了门。

    顿时黄炳堂换上一副，早该如此的神色：“其实吧，这徒弟还是挺好的，除了悟性比较低，需要为师时常提点，好在这个问题不大。”

    一边说着一边迈着方步走了出去。

    潞州除了济善堂外，一共有四家大药房，有三家都是潞州一带的富商开的，虽然规模不小，但是平日里屯的药也不多。原本瞅着商机，这几家都想抬高药价好好的赚一笔，因为张暐的压制都是空有想法没有作为。

    甚至还被迫降了价。

    但是在这四家里面有一家却是一直保持原价，没有抬高，也没有因为官府的压力降价。而且其他三家都出现药材断货的时候，这家药房的药材供应源源不断。

    紫雪散的配方，本就不是什么便宜药材，所以很多贫苦人家根本吃不起药。就算济善堂免费施医，吃不起药也没用。

    而回春堂的掌柜的就一句话，东家说了我们只是本分的商人，他也做不了主，需要什么药只能真金白银的买。张暐为了潞州百姓，就差没倾尽所有。黄炳堂身为医者，看着病人如此也是焦心不已，所有老本都搭进去了。这没办法了才想着找周末。

    其实黄炳堂心里也清楚，周末并非潞州人，当初看他也是孜然一身身无长物，身上自然也带不了多少钱。完全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倒是忘了当初张暐答谢周末的时候，给他的钱。虽然不多，也能顶上一阵子。

    所以等一到济善堂就让黄天霸和周末一起去回春堂买配置紫雪散的药材。

    黄天霸这些日子被张暐派回来帮助黄炳堂，跟周末接触也多了些。虽然一开始两个人有着些矛盾，不过这断时间相处下来，不至于化干戈为玉帛，但是也不会水火不容。

    没事也聊上两句。

    这不，刚被黄炳堂赶出门，周末就问黄天霸：“朝廷的赈灾银什么时候下来？”

    “我也不太清楚，如今朝廷局势动荡，大人虽然写了奏疏，但是等下来怕是要很久。潞州天高皇帝远的，靠朝廷怕是指望不上了。”黄天霸也是无奈。

    “那也不能靠我们啊，你伯父已经把所有的银子都搭进去了，现在连我这点底子都翻出来了。可是也顶不了多久，听他说张大人把家里能卖的都卖的七七八八了吧。”周末说着若有所思的看向黄天霸。

    见此黄天霸吓得赶紧摆手：“你别看我，我大伯第一个就是去把我家里的东西全搬了，连我娘给我留着娶媳妇的本都被他全部拿走了，我现在就光杆一个，已经没什么好拿的了。”

    周末闻言只能无奈的摸摸鼻子：“我又没说你什么，这么激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