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谁干倒的?”齐乃山问。
“你干倒的!”项致远答。
“胡海泉谁劫上马车的?”
“你劫的!”
“莽蛇山侏儒老大胡太高跟我说话你听见了吧?”
“听见了。”
“那你听清楚他说啥了吧??”齐乃山慢条斯理的继续问着。
“嗯,听清楚了。”
“他们有毒蛇么?有龙骨鞭么?手下有三四千喽啰么?”
“有。”项致远咬着牙回了一句。
“他不敢跟我动武,但敢不敢干你?”问这句的时候,齐乃山伸出托下巴的手,竟然像安抚小孩子似的,拍了拍项致远的脑袋瓜子。
“应该敢。”
“呵呵,这银子的收据算不算是死账?”齐乃山再次问了一句。
听到这儿的时候,项致远沉默了一下,豁出去的说了一句:“山哥,你要不出面,那肯定是死账,但你出面了,银子也给了,我就必须得拿回去,我得跟我大哥交代。您是猛龙过江,我就是小沙了密一个,您别为难我,行么?”
“你没听懂?”齐乃山略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山哥,我听懂了,但银子我必须拿走!”项致远心里直突突,不知道说话带没带颤音,但还是下定决心,非常坚定的说道。
项致远肯定害怕齐乃山,左杵右扇定乾坤,这名字在江湖上真是如雷贯耳,但项致远之所以豁出去了,是没办法的事儿,这银子如果拿不回去,林哲瀚绝对敢弄死干娘。
“七千兩銀子,我给你两千兩,這是看在江子的面子上。”齊乃山声音不大的说了一句。
“山哥,我就要七千兩銀子。”
“你这人有点轴……”齊乃山搖了搖頭,輕輕咬了一下嘴唇。
“山哥,我……我真没办法!”項致遠躲開齊乃山的紙扇,一把攥起了钱箱子,就要走下馬車。
“蓬!”
齊乃山突然伸手拽住了項致遠的脖子,這速度之快,使項致遠根本無法預料。
“唰!”
項致遠一回头,突然從袖管中抽出一支袖箭,瞪着眼珠子,冲齊乃山說道:“山哥,别逼我,我家在这儿,你不给我活路,那我肯定不在乎你有多猛,你说是么?”
“呵呵!”齊乃山笑了一下,突然亮出了袖管內的韋陀杵,闭上眼睛,干脆利落的说道:“我闭眼睛,不占你便宜,你可以睜著眼睛,咱俩互扎一下。我躺下,銀子你拿走!”
項致遠腿肚子不停的哆嗦着,此刻就是齊乃山不动弹,让他扎,他都不一定能扎对地方,齊乃山今天给項致遠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徐擎蒼站在馬车外面,通過風若有若無地把車帘吹動起來,他能清楚地看到跟齊乃山對峙的項致遠,他抿着嘴唇,似乎没有发言的意思。他能做的就是,临下馬车之前,把他袖裡一直藏著的不輕意出手的一支袖箭給了項致遠,这就算够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