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点,李立忠派来支援的警察、还有救护车已经赶到,那个叫冯雪的幸存女孩,披着保温毯缩在王子文怀里,王子文试图跟她交流,可是她只是惊恐的低着头,被问的多了,她就会呜呜啊啊的想要挣扎,苏信示意王子文不要再问了,并叮嘱他,“回去先不用给她录笔录,没有意义,她现在的情况,什么也回答不了。第一时间先给他联系一个心理医生,目前这个情况,即使没有她的笔录,一样可以治马有才的罪。而且,比起案件本身,她的心理康复比什么都重要。”
“好。”王子文黯然的点点头,花季的年龄,本该读读书,谈谈恋爱,可现在都毁了,这个女孩要怎么走出这样的阴影,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千万、拜托要挺住,要坚强的扛过去,重新站起来。
赵景琦看着情绪如此低落的王子文,忍不住上前安慰他,“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担心了。”貌似毫无意义的话,可是也只能这样安慰。
王子文抬起头,眼神中掩不住的担忧,“我怕他的家人……,”他没有说下去,孩子在这,他也难以启口,可是赵景琦明白他的意思,作为警察他们见过这个社会的太多阴暗面,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挚爱自己的孩子,不是所有的家庭都能接受一个“残破”的女孩,也不是所有的家庭都能忍受外界的指指点点而不迁怒于孩子。
“没事,我们多开导下家长,更重要的要是教给这个女孩如何独立坚强的活下去!等见了心理医生,我们先跟他谈谈。”
“好!只能这样了。但愿老天垂怜吧。”
“对了,李局说,先不要让家长见孩子。”
“好,那我们让心理医生也先给家长做下心理疏通。”
杨博把车钥匙递给苏信,示意他先回家休息休息,杨博总觉得苏信这两天的情绪有点不太对,总是很容易紧张,特别是刚刚在地下的时候,他很清楚的看到苏信紧张的白了一张脸,冷汗直冒,甚至身体还有一些发抖,他从没见过苏信这个样子,问他怎么了,苏信也只是摇摇头说没事。
索性就让苏信先回家休息好了,剩下的他自己来处理就可以了,然后杨博就让王子文和赵景琦押着马有才,带着女孩回了警局,自己则留下来和法医一同处理现场。
苏信在路边点了一颗烟,他极少抽烟,要不是觉得也许它能稍微平复下心情的话,自己断然是不会再吸烟的。刚刚地下的那个场面确实又一次吓到了自己,明明什么诡异都没有再次发生,只是尸体而已,可他就是觉得害怕。如果说以前的那些无声寂静是幻觉,那这两具尸体,就像是实证,证明着先前的那些诡异真实的存在着。
他觉得自己打开了一扇再也无法关上的大门,就像他来不及阻止杨博把那个婴孩拉出来,自己也回不去了。
平复了片刻之后,苏信去开车,杨博说的对,自己应该先休息下,否则无法继续工作的,他需要养养神。
然而,突然又是一片寂静,苏信眉头微皱,怎么还没结束!!!和以往不同,他好像已经感知不到恐慌了,或者说他一直处在恐慌中,从未走出。
但这不等于他习惯这种事,苏信冲着擦擦声传来的方向望去。果然一个婴孩还有一团“东西”朝着自己“爬”了过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阶段,苏信多少已经明白这个婴孩应该就是地底下那个死婴,他嘴里叼的红绳,应该就是杨博碰的那个带子,法医说过,那是没有剪断的脐带,那么它后面连着的那团模糊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个死了的女人。
苏信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跑还是该原地不动,跑有用么?那个婴孩拖着后面的东西越爬越近,苏信的身体开始发抖,可他内心依然感觉不到“害怕”,他突然就特别想知道这个婴孩要干什么。为什么总是一只在爬?为什么总是出现在自己面前,为什么别人只能听到哭声,可自己去看到这样诡异的场面,还有,为什么是自己?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出生在七月半。
“就到这里了!”
一个轻快的男声传来,一根木棍横在了婴孩的面前。
那声轻呵,打断了苏信的疑惑,紧张感也瞬间消失,苏信轻轻的叹口气,终于有人来了,他把注意力从婴孩身上拉开,就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穿着黑色运动裤、白色帽衫的男人举着一根木棍,侧身横在了婴孩面前。苏信哭笑不得,这是耍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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