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离殇之歌（之十）下

不算太了解，而且就算是我了解的我也不算太想让你们知道。”叶子枫坐在“信天翁”的机舱中脸色阴沉下来，右手紧紧地攥着步枪的枪管，眼神中有些纠结，“我能像你们透露的就只有两点，一，我是叶子枫，是最一开始的叶子枫，第二，那是个实验，至于实验的目的我也不知道。”

    “这样的说法太含糊其词了，你让我们怎么相信。”阿尔托利娅做在叶子枫的远端，手枪已经握在了手中，一脸不信任的看了看叶子枫，随后扭头看向爱丽丝，“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我倒是无所谓的说......”爱丽丝将脸扭向了一旁，眼神向上翻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如果是我的话，我觉得我会相信他的话。”

    “嗯？为什么？”阿尔托利娅有些惊讶了，一脸不解的看着爱丽丝等待着爱丽丝的答案。感觉到了阿尔托利娅的目光，爱丽丝扭头看向阿尔托利娅，一脸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随后摇了摇头。

    “很简单呀，他是和夏露姐一起来的。而且看起来夏露姐很信任他，所以我也选择信任他。”爱丽丝如实的说道，叶子枫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爱丽丝紧接着说的一句话让叶子枫笑不出来了，“不管他是真的坏是假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叶子枫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僵硬住了，原本以为爱丽丝是替自己解围的，没想到现在却火上浇油了，“喂，不带这样黑队友的，连我的不认识了，当时从滑翔伞上把你扔下去的时候真应该早点撒手。”

    “哦？”爱丽丝眉毛一挑，目光慢悠悠的转向了叶子枫，嘴角露出了一道诡异的笑容。叶子枫心中一紧，立刻当大了眼睛连连摆手想要道歉不过爱丽丝没给叶子枫开口的机会，一旁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的手枪飞快的抬枪一甩，砰地一声，叶子枫身体僵硬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不停冒着白烟的枪痕，防弹衣已经被烧黑了一片，虽然没有击穿不过动能传递依旧让叶子枫的胸口一片憋闷。爱丽丝这像是没事人一般抬手吹了吹冒着白烟的枪口，将手枪重新插回到了枪套中。

    “好吧，既然记得这件事，我就相信你是真货。”爱丽丝朝着已经愣在原地的阿尔托利娅点了点头之后，再次看向叶子枫，“不用摸了，只是低速弹，不会断肋骨的，要是你下回再给说这样的话，我就叫我师父一枪打穿你。”

    叶子枫倒吸了一口凉气，爱丽丝的这话真不是威胁，那个溺爱徒弟的变态archer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什么地方瞄准着你的后心，随时准备给你致命的一击。

    “好吧，是我错了，我道歉还不行吗。”叶子枫揉着生疼的胸口看着爱丽丝拔出手枪将手枪中的低速弹弹夹更换成了普通弹，心中还不停的肺腑着整不会就是专门为了打我而填的子弹吧。

    “不过下一次不要拔枪就射好不好，至少也要给我一点心理准备好不好。”叶子枫苦着脸看着爱丽丝，小声的抱怨着。

    “这个有点困难，职业习惯吗，慢慢习惯就好了。”爱丽丝摆了摆手，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朝着一旁的阿尔托利娅眨了眨眼睛，虽然不知道刚刚叶子枫说的滑翔伞是什么，不过看着爱丽丝朝着叶子枫开枪之后心中对于叶子枫的怀疑微微的有些释然了，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像是在对爱丽丝说我相信你。

    “还想有下一次！”叶子枫瞪了爱丽丝一眼，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运输机划过冰冷的天空向着远处的黑影不断地靠近着，天空中开始出现朝圣者的光环战机编队，不过他们并没有发现特意进行夜色涂装处理的“信天翁”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导航站已就安排了诱导弹来吸引巡游的光环战机编队远离“信天翁”运输机。一枚枚尾部闪动着橙黄色火光的制导导弹从地面上升起向着光环战机集群飞去，呼啸的声音也渐渐地震耳起来，从一旁的舷窗向外看去，十几架F-35战斗机从冰上基地起飞迎着光环战机直直的飞了过来。周围巡游的光环战机立刻掉主机头向着战斗机编队飞去，没等接近等离子能量弹便从光环战机上飞出。F-35战斗编队立刻变化队形从两侧进入了光环战机编队之中，利用自身机动性的优势以及机关炮在近程火力上的压倒性实力来弥补自身弹药远远不足的劣势。远处的天空中阵阵火光亮起，叶子枫没有再看下去，收回了目光将舷窗外的装甲板放了下来。

    “长官，还有五分钟就可以到达第三层了，因为防空火力的问题我们不能太过接近第三层。”驾驶员的声音这个时候响起，同时叶子枫感觉到了运输机自身的变化，身体受到的重力加速度明显减少了不少，运输机从高速飞行模式转变到了悬停模式，两个侧翼不停的调整着运输机飞行的姿态让飞机时刻可以小范围内高速机动的状态。调整刚刚完毕，一道道紫色的光线就从悬空城第三层的底座上射了出来，驾驶员飞快的调整者运输机前进的轨迹，躲避着这些从固定炮台上发射的能量光束。

    “长官，我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等一下我会开启舱门，利用滑翔服降落到第三层下方的浮动平台上。”驾驶员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副驾驶可能暂时接替了操控权，而驾驶员则是不停地摆弄着面前的三维投影面屏幕。内部通话就此结束，不过驾驶员的声音依旧从驾驶舱内传了出来。

    “偏转护盾功率提升至百分之五十，利用引导弹来诱导防空武器。”驾驶员重新握住了操纵杆对运输机的飞行姿态作出调整而副驾驶则是按照驾驶员的命令操纵者“信天翁”的防御系统。嗡的一声轻响在机舱中响起，像是电流闪过金属舱壁一般，叶子枫听到了外部装甲上微微的电弧爆裂声。这是一道紫色的光束直直的向着“信天翁”刺了过来，感知系统发出预警的同时驾驶员飞快的将“信天翁”向着左侧转去。为了保护成员的安全避免造成非战斗减员，“信天翁”在大气层内的飞行不会产生翻转，而这恰恰是躲避固定炮台的一大弊端。轻松的躲过了这道一定会命中的光束之后，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出现在了挡风玻璃上的成像仪内。驾驶员不论想那个方向躲避都必定会与其中一道相撞。

    “该死的，高度不足！”驾驶员看了一眼高度以上面标注出的数字，心中稍微的思考了一下趁着两道光束击中运输机的前一瞬间，猛地将机头下压，光束在偏转护盾的作用下向着上方折射而出，不过这对于偏转护盾的能量损耗非常巨大。机舱内的照明灯闪动了一下，随后叶子枫听到了从驾驶舱中传出来的大喊声。

    “偏转护盾能量减少百分之九十七，已经处于失效状态。”副驾驶沉着冷静的汇报着偏转护盾的情况，同时在输入板上不停地点击着，操控着能量的聚集。

    “不用了，我们快到了。”驾驶员紧紧地咬着牙关看着面前的浮动平台，刚刚的下沉让运输机的高度不足以支持滑翔降落这个方法了，驾驶员现在必须要赌上一把，赌上自己的驾驶技术不会让这架运输机被固定炮台击毁，“给死的，给我飞——起来！”

    一声大喊从驾驶舱中传了出来，叶子枫听到之后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把着头顶扶杆上的吊环，用力的一踩地面，固定钢爪紧紧地抓住了叶子枫的皮靴将叶子枫固定在原地。我在手中的步枪已经静静的挂到了弹夹箱上，叶子枫嘴角露出了一丝不经意察觉的微笑。

    “Hi，I’m coming。”

    “总归是要离开的，现在有这么多的挂念恐怕到时候就不舍得分开了。”冯凤祥在空无一人的临时指挥中心中看着墙壁上的巨幅地图向着一旁的夏露开口说道，声音并没有话语那样的绝情，听起来软绵绵的，不过夏露眼神空洞，明显是没有听进去。叶子枫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夏露，整个人好像都失去了气息一般，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紧紧的裹着毯子，眼角的泪痕显示出夏露刚刚哭过了。

    “你这样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补救的方法基本上没有，如果你不努力的话我就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冯凤祥看着依旧愣在原地的夏露不由得叹了口气，眼神中目光流转像是在想之后应该怎么说才好，不过冯凤祥也有些词穷了，脸上不由的露出苦恼的表情，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不好摆平，不过实验需要每个人都有心理准备，告知实情是必要的，“你这样的话我真的很为难，不过你真的不能跟上去，我们也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让你们一直在一起，不过如果实验成功了的话，你只不过像是被删除了四年的记忆一半，你还是会跟他在一起。”

    “拜托，能不能笑一笑。”

    夏露勉强的挤出了一丝微笑不过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喂，你笑的很假呀。”冯凤祥单手扶额，长长的出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烦躁的表情，没想到第一个就会在这里受挫，看来之后的告知行动要终止了。

    “好吧，你赢了，你想要跟着叶子枫一起离开？”冯凤祥看着夏露咬着牙问道。

    “......”夏露无言的点了点头。

    “有一个办法......”

    “告诉我。”夏露像是受惊的小猫一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下子攥住了冯凤祥的衣领，这个时候得知了真相之后的夏露已经顾不上了对冯凤祥的尊敬，眼神中山东的光芒甚至会让人以为你要敢说出一个“不”字，下一刻就会一柄匕首刺穿你的喉咙。

    冯凤祥嘴角跳了跳，身体不由的向后退去，而夏露则是一步步的紧逼而上，将冯凤祥重重的推到了墙上。

    “那个，你先冷静一下......”

    “你让我怎么冷静！”夏露眼眶中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像是决堤一般止不住，声音也因为哭泣而变得呜咽起来，“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就这么无关紧要吗？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冯凤祥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过夏露一拳一拳打在冯凤祥的胸口胸口上让冯凤祥心里也不是滋味。

    “你们明明知道的，知道我......我喜欢叶子枫......明明知道的！”夏露红着脸向着冯凤祥大声的喊道，哭势越来越猛夏露整个人都在颤抖着，“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要是知道的话也一定会......”

    “不可能的，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冯凤祥叹了口气，请轻轻摇了摇头，“当时的你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的，你当时根本就不认识叶子枫呀。这个实验从二十年前就开始了，那个时候叶子枫只有五岁。你呢，你不是还在法国当一个杂货店老板的女儿吗。”

    “......”夏露无言以对了，脸上表情说出的纠结，“但是......”

    “但是我说了，有补救的方法。”

    “什么方法？”

    “现在看来叶可欣那个丫头考虑的还蛮提前的，既然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是说已经默认了吗。”冯凤祥说的话让夏露一头雾水，不过夏露没有开口打断冯凤祥，而是静静的听了下去。

    “小丫头，你很幸运吗。”冯凤祥打量了一番夏露之后指了指夏露的胸口，“就是这个啦，怎么形容好呢，应该叫做签订灵魂的契约吧。”

    “灵魂的契约？那是什么？”冯凤祥的神神秘秘终于让夏露忍不住开口询问，不过得到的回应确实冯凤祥的轻轻摇头。

    “这个，天机不可泄露，不过就是一个能让你和叶子枫一起离开的小玩具。这个项链一定不要弄丢，这可是契约书的关键，有了这个你们两个才能一起离开。”

    “哦。”夏露立刻点了点将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拉了出来，虽然临时指挥所中灯火通明，不过依旧挡不住着项链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夏露有些疑惑了，从之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过，为什么现在......

    目光落到了冯凤祥的身上，夏露突然发现冯凤祥脸上边的阴沉至极。

    “糟糕了，叶子枫好像出了点问题。”冯凤祥掐着下巴上的胡须，沉声的说道，“应该是生命危险吧......”

    “什......为什么！”夏露紧张了起来，立刻将一旁的一把步枪抓到了手中，转身就要离开，“我去救他。”

    “现在还不行。”冯凤祥一把拉住了夏露的肩膀，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行。”夏露紧紧地盯着冯凤祥，眼神中充满了不愉快。

    “下一班飞机在一个小时之后才会起飞，如果要现在去的话只有乘坐电梯了。”

    “电梯？”夏露愣了一下，虽然心中没有理解，不过从冯凤祥的话中不难听出那东西可以让自己快速的到达第三层，“那我就去坐电梯。”

    “你确定你已经准备好了？总是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不后悔现在去找叶子枫的选择？”

    冯凤祥脸上严肃的表情不常见到，不过现在摆在脸上让人感觉到了一股真正的上位者的气息。

    “当然。”夏露当然是没有退缩，挺胸抬头与冯凤祥目光交错，丝毫不让步，“我时刻准备着。”

    “那就祝你好运了。”冯凤祥脸上的严肃烟消云散，一丝温柔的浅笑挂到了嘴角。夏露没有再说些什么转身离开了指挥所。

    “还真是命运多舛呀，少年少女们会走到什么地步呢。”冯凤祥目光露出了睿智的光芒，看着夏露的背影不由得感叹道，“还有重组为粒子的时间是什么样子的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