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致死的病（之十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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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放。”叶子枫摇了摇头，“我对不起你，所以我不想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我答应过archer了，我已经食言一次了，这一次我不想再食言了。”

    “那你想怎么做？继续阻止我吗？”爱丽丝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怒意，依旧是透着冷气的平静。餐厅中的众人实现的纷纷离开，不多时，餐厅中就只剩下叶子枫与爱丽丝两人。

    “我会替你报仇的，那个想要抓住你的人，我会替你杀了他。”叶子枫回应道。从手筋脚筋被挑断但是却并没有被杀这件事上看，叶子枫很轻易地就想明白了，对方的目标并不是要杀掉爱丽丝，而是活捉，虽然不明白对方的用以，但是这对于爱丽丝来说肯定是莫大的侮辱。叶子枫能想出阻止爱丽丝参加行动的方法就只有许下这个不可能实现的诺言了。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爱丽丝缓缓的回头，叶子枫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想错了。爱丽丝脸上布满了泪痕，刚刚爱丽丝一直背对着叶子枫，所以叶子枫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一股莫名的坚定狠狠地震动了叶子枫的心，在看到爱丽丝脸上的泪痕的一瞬间，叶子枫明白了爱丽丝的决心。

    “不过我不能让你参加。”叶子枫皱了皱眉，轻声的说道。

    “那你想怎么办？”爱丽丝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句，“你知道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你甚至不知道想要抓我的人是谁。”

    爱丽丝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看向叶子枫的眼神中不停闪动着痛苦的光芒，不只是肉体上的，更是心中的。叶子枫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对爱丽丝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不过叶子枫隐隐的能猜到一些，爱丽丝应该是经历过什么。

    “我不知道。”叶子枫眼神黯淡了下去，他自己知道这个诺言是不可能实现的，叶子枫也觉得自己没理。

    “那就不要阻止我！”爱丽丝突然爆发了出来，心中积聚的情绪先是山洪一般全部倾泻到了叶子枫的身上，泪水夺眶而出。爱丽丝不想这样，但是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地洒落。十几年前的列车劫案不仅仅让爱丽丝岁车站产生反感，更是让爱丽丝对“劫持”这个名词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恐惧，一想到对象想要的并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自己的身体，爱丽丝感觉自己的灵魂在颤抖。

    “我不会让你去的。”叶子枫用力的摇了摇头，一闪身拦到了爱丽丝与餐桌之间。

    “那你就告诉我你能做到什么！”爱丽丝双手紧紧攥住了叶子枫的衣领，不过伤口没有痊愈使得爱丽丝的紧握绵软无力，“既然什么都做不到那就躲开，不要用你那半吊子的决心来践踏别人的心意！”

    爱丽丝嘶吼着说道，之后整个人靠到了叶子枫的怀中，放声大哭，心中的恐惧与愤怒一同顺着眼泪宣泄了出来。泪水染湿了叶子枫的衣襟，叶子枫一动也不动，双手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放到什么地方，犹豫了一下，叶子枫将爱丽丝轻轻地拥入了怀中。

    之前的放声大哭逐渐的变成了无声的哭泣，爱丽丝不停地在叶子枫怀中颤动，紧紧攥住叶子枫衣领的双手也渐渐的松开。

    “这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吧......”叶子枫仰起头，看了看天花板，长长的叹了口气，“算了，你跟着一起去吧。”

    爱丽丝没有抬头，依旧趴在在叶子枫并不宽阔的怀中。

    “这个是你的了。”叶子枫回收从餐桌上将那只漆黑的手提箱拉了过来，单手拨开了锁扣，手提箱嗤的一声弹开。

    爱丽丝抬起头，几缕凌乱的头发年在脸颊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惹人怜爱。

    “这是，什么？”爱丽丝轻声的问道。

    “你的M200被毁掉了吧，就算是能修好应该也来不及赶上任务，那就用这个吧。”叶子枫将手提箱中的“死神之镰”拉了出来，“以NTW20反器材狙击步枪为原型经过材料改良，结构改良，弹药改良最终成型的狙击步枪，使用的是20mm口径重型狙击弹，威力不俗，一击能击穿M1A1主战坦克的顶部装甲。”

    爱丽斯没有出声，看向“死神之镰”的目光变得开始有些迷离，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泪水又开始泛滥，顺着之前的泪痕流淌。

    “喂，怎么又哭了？”叶子枫终于开始有些慌了神，说实话，叶子枫对于女孩子的心理变化实在是拿捏不准，之前爱丽丝的哭泣，叶子枫可以解读为对于心中积压的负面情绪饿的一种宣泄，那现在这个应该如何解释呢？叶子枫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想要抱到什么时候？”

    正道叶子枫思考着应该如何应对现在这种情况的时候，一声冰冷冷的声音从餐厅的门口传来，叶子枫抬头向着门口看去，苏凌双手在胸前抱怀，目光直视这自己所在的方向，像是发射出一种能让人冻结的光线一般，叶子枫与苏凌目光交错的时候，身体明显的打了个寒战。

    叶子枫飞快的举起双手，爱丽丝则是飞快的向后退出一步，低着头，脸颊上摸着红晕。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泪水，爱丽丝脸上挂上了一副僵硬的笑容，抬头看向叶子枫。叶子枫再次打了个寒战，心中不停地嘟囔着有时间一定要叫教一教爱丽丝正正的微笑是什么样子的。

    “谢谢你。”爱丽丝轻声的说道。

    “没，什么。”叶子枫撇开了视线，手挠了挠后脑勺，显得有些尴尬。虽然知道爱丽丝真的很感谢自己，脸上尽最大努力露出的微笑也实现表达一下心中的喜悦，但是这个怎么看怎么像是杀人般的微笑，让叶子枫敬谢不敏。

    缓解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叶子枫脸上挂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再次看向爱丽丝的时候，叶子枫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不知所措。

    “你要去，我可以同意，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两件事情。”

    “你说。”爱丽丝点了点头，他知道叶子枫能破例同意自己任性的请求已经是极限了，要是在得寸进尺，叶子枫说不定会生气。爱丽丝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叶子枫生气的样子。

    “第一，你必须第一个登上撤离的运输机。”叶子枫抬起右手竖起了食指。

    爱丽丝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叶子枫接着说下去。

    “第二，跟紧尼古拉斯，我会让尼古拉斯保护你。”

    爱丽丝点了点头。

    “还有，必要的时候除了生命和队友以外的一切都可以抛弃，包括你手中的这支枪。”

    叶子枫指了指桌面上的“死神之镰”。虽然叶子枫知道，这支枪与防御部和那个依旧在暗中进行的天谴者计划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甚至可以说是关键线索，但是为了保全爱丽丝，叶子枫甘愿让爱丽丝放弃这支枪。

    爱丽丝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可能是不知道这支枪在叶子枫心中的重要性，爱丽丝并没有意识到叶子枫在说出这话的时候下了多大的决心。

    “我知道了，皇帝放心吧，我会做到的。”爱丽丝点了点头，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之后朝着叶子枫再次一笑，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叶子枫觉着这一次的笑容要顺眼的多，至少没有了之前按中杀人的感觉。

    “谈话结束了吗？”看着凉热 互相之间完成了约定，苏凌时使得开口说话，“要是说完了就跟我来，西园寺空说是要对新枪进行校准测试。这些枪好像是刚刚出厂就被送到这里来组装，一次都没有击发过，他怕到时候出现什么问题。”

    苏凌说完之后扭头就走，叶子枫感觉有些别扭，如果是原本的苏凌，可能只会对自己说一声跟我来之后扭头走看，最多就是说一声西园寺空有事找你。不过这一次这么详细的介绍是怎么回事？叶子枫微微的皱了皱眉，不过心中并没有对苏凌产生怀疑，对方毕竟是前“新联邦”的master如果这么轻易就被掉包，那她也就活不到现在了。

    “走吧。”叶子枫将身后的XM1014******和“死神之镰”拿了起来，之后扭头对着爱丽丝说道。

    “嗯。”爱丽丝轻轻点头，跟在叶子枫的身后离开了餐厅。

    聚集的地点是右旁厅连接着的车库，叶子枫与爱丽丝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全部到齐，西园寺空着看着手腕上的手表。

    “长官，你来了。”西园寺空第一个发现了从右旁厅中走出来的叶子枫，立刻迎了上去，“苏凌已经跟你说明了吧？”

    “说了。”叶子枫点了点头。之后目光在车库中简略的搜索了一下，苏凌正站在车库的角落中，双手正把玩着那两只MP7，身旁放着一打备用弹夹。

    “那我就不仔细说明了。”西园寺空点了点头，之后转身拍了拍手，大声的说道，“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西园寺空走到车口边缘处一挥手调出一个三维投影屏幕，在上面点击了几下。

    “这个车库下面是一个与刚刚地下室隔开的地下空间，中间只有一股十厘米厚的水泥承重墙，不过却必须要从两个入口才能进入。”西园寺空开始解释的时候，车库的地面开始发生了变化，边缘处的地面翻开，里面的固定栓旋转着退出，黄色的指示灯开始闪烁，“这个地下空间是每一间别墅固有的，用来储存自己多余的车辆，不过我就这么一台车，说地下空间就被改造成了靶场。”

    叶子枫感觉到地面一晃，飞快的抓紧了身旁的扶手。爱丽丝惊呼一声，身体倒在了叶子枫的身上。忽然间，叶子枫感觉到了车库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

    下降开始变得平稳，紧紧过了十几秒的时间，车库的地面就下降到了几十米深的地下。叶子枫环视了一下这里，白色的灯光将这个偌大的空间照的雪亮，周围的墙壁都泛出金属的光泽，与之前的地下空间截然不同，这里表现出的不是之前的那种二战后老式地下空间的样式，而是一种近现代的科幻主题。

    不远处有一旁射击窗口将整个空间一分为二，一般是射击准备区，一般是靶场，叶子枫的裸眼视力达到了5.1，虽然不至于将五十米外的靶子上面的数字看看清楚，但依旧能够分辨出来那些已经小的像是蚂蚁一般的人形标靶上的圆圈。

    “每一个射击窗口都可以射击，对面的标靶是光子实体刻画而成的，所以不用担心标靶损坏的问题。”西园寺空对着众人说了一声之后，率先向着右侧第二个射击窗口走去，手中提着之前挑选的FN2000突击步枪，拉动枪栓。

    向一飞与尼古拉斯也迈开脚步，向着射击窗口走去，手中的步枪已经整装待发，子弹上膛。关怡端着G36突击步枪，将枪管下方加载的支架撑开，加载了射击窗口的台面上，开始射击。吉姆看了看剩余的三个射击窗口，再看了看一旁的而叶子枫与爱丽丝，心中盘算了一下，向着最左侧的射击窗口走去，手中的mini机炮已经通电，吉姆的手指口之扣到了击发的电钮上。

    就算是任务中不能使用，但是校枪这样的机会，吉姆绝对不会放过。

    “走吧。”叶子枫向着剩余的两个射击窗口走去，将手中的“死神之镰”加到了射击窗口平台上，“后坐力可能会有些大，没有问题嘛？”

    “后坐力再大也不可能超出人体所能承受的范围，要不然这支枪在设计成型之后就会被定为不合格而不会被生产。”爱丽丝满不在乎的说道，用力的拉动枪栓，咔哒的一声子弹上膛。

    叶子枫看着这个倔强的小女孩，不由的摇了摇头，将手提箱放到了一旁。

    “里面有备用弹夹，每个弹夹中只有三发子弹，所以省着点用。”

    “我知道了。”爱丽丝点了点头，将射击耳罩带上。叶子枫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之后站到了自己的射击窗口前，将肩膀上的******摘了下来端在手中，拉动枪栓一颗75mm麦格农大口径铅弹上膛。一个三维投影跳入叶子枫的视野中，叶子枫扭头看了看上面显示出来的内容叶子枫熟悉的很，各种表格数据叶子枫在纽卡特学院中经常见到。

    并没有过多的理会这个三维投影视窗，叶子枫抬手将它滑到了一旁，双手将XM1014平端，强托抵在肩膀上，双眼全部睁开，透过缺口准星，将枪口对准五十米外的标靶。这是这把枪的射击极限了，叶子枫从来没有在这个距离上使用过******射击，所以叶子枫也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集中目标。叶子枫挑选这支枪的目的主要是在近距离上扫清目标而不是再远点上进行精准的点射，所以叶子枫并没有期望这支枪发射75mm麦格农铅弹会得到什么样的好结果。

    扣动扳机，枪口喷出一阵烟雾，一股不大的后座力传到了叶子枫的肩膀上，手中的******枪口微微的上扬。射击手感算是上乘，至少要比一些常见的******好。很快传感器就将叶子枫的射击结果传到了一旁的三维屏幕上。叶子枫将******放到了射击窗口的平台上，看了看一旁的三维屏幕，结果然叶子枫微微的有些吃惊，五十米距离固定靶，射击结果一发十环。这就是叶子枫手中这只XM1014******的射击结果，比以往叶子枫认识的******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估计是枪管中磨了膛线，要不然枪弹不会走的这么笔直。

    叶子枫点了点头，将台面上的这支******拿了其起来，放到眼前仔细的端详了一下，之后挂到了肩膀上，既然只是磨合，叶子枫没有必要再去过多的浪费弹药。从腰后的枪套中拔出了那支自从来到悬空城就一直跟着叶子枫的“麦格农”手枪，拉动套筒。这是叶子枫最熟悉的手枪，也是叶子枫用的最好的枪械，叶子枫将它拿在手中没有理由不自信，嘴角微微的上扬，叶子枫感觉到自己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

    甚至不用精细的瞄准，仅仅凭借着在即将于这之前的磨合以及直觉，叶子枫飞快的抬手扣动扳机，连续射击二十四次，五秒钟内清空弹夹，叶子枫中的的手枪像是一只冲锋枪一般不停喷吐着弹丸，枪管短后座式枪击拉动着套筒不停的跳动，但是这并没有个叶子枫带来多大的射击阻碍，“麦格农”手枪像是一名芭蕾舞者在叶子枫的手中翩翩起舞。

    “呼~”叶子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像是西部枪手一般吹散了本不存在的枪口白烟，手指穿在扳机护圈中将手中的手枪转动一圈之后排在了面前的平台上，这是一旁的三维投影自动的滑了过来，右侧的大窗口中显示着叶子枫刚刚有“麦格农”手枪射击时在标靶上留下的弹痕，虽然不至于全射在一个洞中，但是密密麻麻的二十四个枪孔在标靶上并没有留下太大的痕迹，大威力手枪弹将人形标靶正中央的十环打成了一个打洞。

    叶子枫挥手将三维投影屏幕从眼前滑开，摘下了射击耳罩，心中微微的有些激动。看来长时间没有进行射击训练，自己的枪法并没有什么退步，叶子枫不禁的有些洋洋得意，这是一声巨响响彻了整个地下靶场，叶子枫感觉地面在微微的晃动。一脸惊讶的扭头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叶子枫看到了一旁的爱丽丝低着头，手臂有些颤抖的将一颗想是水杯一般的弹壳从枪膛中退了出来，叮的一声掉到了一旁的地面上。

    “喂，你没事吧。”叶子枫感觉有些不对劲，立刻快步上前把住了爱丽丝的肩膀。叶子风发现爱丽丝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

    “还是不要硬撑着了。”叶子枫皱着眉说道，说着伸手就要去将爱丽丝手中的“死神之镰”拿起来，不过爱丽丝紧紧地将“死神之镰”压到了身下。

    “我说呀，皇帝。”爱丽丝开口说道，叶子枫竟然听出爱丽丝像是在强忍着兴奋。这是爱丽丝扭过头看向叶子枫，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把枪真的要丢掉吗？太可惜了，你看看这个。”

    爱丽丝抬手将一个三维投影屏幕推到了叶子枫的面前。叶子枫有些疑惑的放开了爱丽丝，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三维投影屏幕，与像是自己刚刚射击结果的三维投影视窗并无差异，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人形标靶中间的巨大空洞，从十环到一环全部消失，爱丽丝的一枪射击结果被系统判定为55环。

    “......”叶子枫有些无语的看着屏幕上的这个结果再看看爱丽丝身下的“死神之镰”，心中微微的明白为什么天谴者会将这把枪所发射的子弹看作是致命威胁了。

    “既然没事就好。”叶子枫松了口气，“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八点出发。”

    叶子枫朝着地下靶场中的众人大声说道。

    “‘攻坚之剑’计划十二个小时之后正式开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