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已经知道谢小公子的事情了,不然她不会阻挠李英歆嫁给他的。毕竟,与谢家联姻,可以达到利益最大化。”
“听你的意思,你也是觉得我应该和曾家联姻?达到你们所谓的利益最大化?”吕亭安无奈地问道。
男子点头,“自然,你们吕家和他们曾家都是名门之后,又都担任要职,李家又与曾家交好,三家如果联合,谢家就真的不足为惧了。”
“然后呢?就算击垮了谢家,然后呢?”
男子像看怪物的眼神透过屏风看着吕亭安,许久才吐出一口浊气,“这可真不像是你吕副司令说出来的话。”
吕亭安也看着屏风,“西承,如今军阀割据混战,能保命已然是幸事,你让我又如何敢奢望能与一人白头偕老呢。”
陆西承轻叹,他也知道吕亭安的亡妻就是在回乡探亲的路上被战乱害死的,到现在连尸骨都没找到,可是他也清楚,吕亭安此言只不过是托辞,吕亭安心中所想,他能猜到一两分,只是不好说出来,“罢了,说服你比登天还难。我要去张家一趟,见一见张离尘。”
“见他?为什么?”
“张家在南方江城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可是并没有消息传回凉城,我觉得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去给张家通个气,让他早做打算。”陆西承说着就要起身,却听见吕亭安的笑声:“你对张家还真是处处关照啊,连我都要以为你真的喜欢上他那个唯一的表妹陈雪柔了。”
“哪是我喜欢陈雪柔啊,我要是喜欢她,李家老五不得找我来拼命?!是我那个堂妹,你认识的,王亦珺,说看上张离尘了!说他自己支撑着陈家不容易,让我处处照顾些,这些年轻人,就是爱胡闹。”
吕亭安说他:“你还说她胡闹,你不还是跟着她一块儿胡闹?”
“行了行了,亭安,我得走了,晚一会儿又得被我堂妹念叨,明天去你府上找你再说!”
曾家老宅。
李英歌自己开车来的,曾家二老出门去参加宴会,只留下曾家的大小姐曾晓。
“阿晓!”
“你来啦!”曾晓看见她很激动,拉着李英歌的军装袖子就问她:“怎么样了,他说什么了?”
李英歌摇摇头:“吕亭安说亡妻尸骨未寒,没有考虑别的东西的打算。”
“啊~”曾晓的语气里满是失望,向来明媚的脸因为失落显得有些阴沉,她从三个月前见到吕亭安的时候起就一直对他穷追不舍,她借故去吕家府上的时候,吕亭安就让下人说他不在家,她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他,他也借故躲着她,是以三个月了,她都没有再见过吕亭安。
李英歌不是很能明白这种穷追不舍究竟用情多深多有勇气,所以她想劝曾晓放弃,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就听曾晓问她:“英歌,你知不知道怎样才能经常见到他?用什么手段都可以那种?”
“什么?!”李英歌有些惊诧,有点不明白曾晓在想些什么。
“哎呀,就再帮我一次,”曾晓拽着她的袖子不撒手,“最后一次!”
“你已经说过很多最后一次了!”李英歌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但是还是答应了她:“真的是最后一次喽,这次再不成,那我也没办法了。”
“你应该知道,驻扎在凉城的就只有十一师,我是十一师的总参谋,他是十一师的副总司令,我和他的办公室只隔了三间屋子,你想经常见他,待在我的办公室就行,别人问起,你就说是我新请来的秘书。”
曾晓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虽然这种以权谋私我一直很不屑,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很方便的嘛!”
“你啊!”李英歌无奈地用手指戳了戳曾晓的额头,其实她很愿意看见曾晓和吕亭安走到一起,于公,曾家和吕家联手,曾家又一直与李家交好,三家联手,凉城便再也没有能与他们抗衡的人;于私,她与曾晓多年挚友,自然很愿意看见好友得偿所愿。但是吕亭安向来冷情,如今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连利益都视而不见,不知道会不会为曾晓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