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林渊沉默了片刻,道:“此事虽说与我无关,但却与曲家有关。曲家负责酿造贡酒,但璎珞身边却潜伏着不安定之因素。阁老,草民心中有一担忧,扬州黑市与这洛山古道的山贼,相互之间既有着联系,只怕他们图谋不轨。倘若他们真的想谋逆造反的话,曲家也势必受到牵连。”
“你为了曲家不受到牵连,便只身冒险,潜入贼寨?”狄仁杰问道。
林渊咧了咧嘴,道:“也不是为了曲家,主要是为了曲璎珞。”
狄仁杰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渊,笑道:“想来这位曲姑娘定是貌若天仙了,否则以林公子青年才俊,也不至于如此心甘情愿的为其冒险。”
林渊笑了笑,道:“弱水三千,独取一瓢。何况,此事绝非普通,只怕真会牵连造反谋逆,即便不是为了璎珞,就是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草民也会义不容辞。”
“你之能力,曾英已详细对老夫有所描述。能够让曾英如此推崇备至,实属难得。老夫相信你之所说,现在,将你所知之事对老夫详说一遍吧。”狄仁杰对林渊微微点头道。
他知道林渊并未将事情合盘托出,此时正堂之内已无他人,狄仁杰便开口询问。
林渊少作思忖,沉声道:“阁老目光如炬,草民心中的确有所顾忌,是以并未对阁老明说。”
“如今这房屋之内,只有你我二人,你有何想法但说便是。”狄仁杰捋了下胡须道。
林渊点了点头,道:“此事要从扬州之事说起,想必阁老已经知晓肖宇权在扬州之所为。肖宇权在扬州欺行霸市,更是与东瀛倭寇相互勾结,虽说在曾刺史的带领之下,将其捉拿归案,但却因此而牵扯出其背后势力。此事,想必阁老已然知晓了吧?”
狄仁杰眉头一皱,道:“此事,曾英已详细对老夫明说。肖宇权背后之势力,牵扯到魏王身上,的确非同小可。老夫在收到塘报之后,本想将此事禀报于皇帝,不过转念一想,此事并无确凿证据。倘若告知于皇帝,反倒不妙,是以一直命人于暗中调查。”
林渊微微一愣,不解地道:“曾刺史所查到的那些私盐,以及肖宇权,皆可当做证据,为何说无确凿之罪证?”
肖宇权落网之后,于扬州关押两日便直接被押入洛阳受审,对于后续之事林渊并不知晓。
狄仁杰皱眉道:“看来你尚且不知,肖宇权在前来洛阳的路途之上,已畏罪自杀。”
林渊闻言,顿时吃惊地站了起来。
“肖宇权会自杀?这如何可能?”林渊难以置信地道。
狄仁杰看了他一眼,叹道:“不仅仅是肖宇权,连同其子也一并畏罪自杀。”
林渊冷静了一下,皱眉道:“阁老,依我对肖氏父子之了解,他们绝不是那等会畏罪自杀之人。只怕,是有人杀人灭口吧?”
“你之所说,老夫也有同感。不过,肖氏父子身亡之时,押送官兵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老夫虽知是杀人灭口,但无证据表明,也只得将此事暂且按下。”狄仁杰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