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买了几罐。我曾告诫过他,这冰红茶药效很重,不可贪多。可谁知他却连喝了两罐,他纵欲而亡,又与我何干?”岳山颇为不服,依旧全力辩解,以求脱罪。
“使君,如今真相大白,可否还林某一个清白了?”林渊拱手问道。
曾英捋着胡须,眉头拧成了一团。
此案件太过荒谬,王二麻虽无故身亡,纯粹是纵欲过度。
岳家所酿冰红茶,却违反了其原有初衷,为求销量而将其做成春药。
但岳山只有投机取巧,欺骗买卖之嫌,却并无杀人之罪。
这要如何宣判,着实令曾英有些头疼。
曾英思忖了好大一会儿,才道:“本官宣判,王二麻因不听劝告,肆意纵欲导致身亡,其为主责。岳山往饮品之中加入春药,虽未杀人,但却是王二麻身亡之诱因,为次责。罚岳山补偿王二麻之遗孀周氏二十两银子,及王二麻安葬之费五两。”
顿了顿之后,曾英看了一眼林渊,接着道:“此外,责令岳家茶坊即日停工,三年之内不许再酿造冰红茶。林渊,与本案无关,还其清白以示公正!”
曾英的判决,总的来说还算是公平。
周氏得到了赔偿,林渊恢复了清白。
损失最大的则要属岳山了。
二十两银子对岳山来说并不重要,但不许酿造冰红茶,却是一笔很大的损失。
何况此次之后,扬州百姓都知道他岳山是个为赚钱而不择手段之人,这以后的生意可就难做了。
岳山本已经暗中着人将族谱放到永安当铺,本打算以此来将他一军,可不想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林渊与朱陶,似乎恨不得直接将两人当场生吞活剥,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本官之判决,你们可有不服之处?”曾英威严地道。
见无人表示不服,曾英满意地点了点头:“既如此,退堂!”
“使君且慢!”
而就在这时,朱陶突然高声叫道。
曾英疑惑地看着他,道:“你又有何事?”
“使君,这命案虽已解决。但我们新店开张,却被岳山泼墨打砸之事尚未有结果,恳请使君还我们一个公道!”朱陶拱手道。
岳山闻言,顿时指着朱陶跳骂了起来:“朱陶,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这是栽赃,诽谤!你们店铺被砸,干我甚事?你说我故意破坏打砸,你们可有证据?”
“秃子头上的虱子,这本就是明摆着的事!整个扬州,就你岳山与我们有仇,不是你又是谁?”朱陶同样怒道。
“放屁!你们搞出这许多事情,既是冰红茶,又是‘固齿膏’,抢了其他人多少生意?扬州城对你们有仇怨者又岂是我一人?”
“你才放屁!我们做的都是别人未曾见过的稀罕物,他们本就没有接触过,我们又岂会碍着他们?”
曾英被两人吵的有些头疼,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都给我闭嘴!公堂之上,岂是你等放肆之处?来人,将他们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曾英这一声厉吼,让两人吓了一跳,忙各自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