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着寒光的刀就捅破了轿子的幕帘,插进了方县令的白胖的身子里,这让方县令简直不敢相信,不过是一些贱民无家可归而已,为什么要让他这个朝廷进士抵命。
轿子之外,一众想要反抗保护方县令的衙役家丁都被砍翻在地,其中数人更是无了生息,这些人都是在当地恶名昭彰之辈。
按理来讲作为世袭的小吏,这些衙役总该顾及一些情面不让吃相太难看。
可到下这几位不,前年正是倒在血泊中的这几位助纣为孽,害得乡里乡亲家破人亡的,当然了,他们作为第一线冲锋陷阵之人,自然也捞的一个盆满钵满,所以他们当杀。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出了太行以来,他杀了不少恶吏劣绅,这是死在他手下的第一个县官,只怕这三晋大地又要不平静了。
正值晌午。
晋中府知府衙门外,两名当差的衙役东倒西歪,无精打采的晒着太阳。
自古衙门就是用来伸冤,断案,协查的地方,这诺大的知府衙门却是冷冷清清,空空荡荡,这当然不是说晋中府治下长治久安,风调雨顺。
而是晋中知府乌信雄嗜钱如命,上行下效,致使整个知府衙门上至主薄典史,下至小吏衙役都贪婪无比。
一旦撞上案犯,他们唯一会做的就是不择手段的敲诈勒索,正合一句古话:衙门大门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所一般来说除了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举人,和人脉关系极广堪称坐地虎的豪绅,没人回来这里打官司,就是人命官司也不会。
两名值班衙役正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想要闭上眼睛继续小憩,突地眼前一暗,一人自大街踱来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衙役一愣,随即瞪眼大怒:“那个杀才敢在知府衙门放肆?不要命了是吧!”
随着他这一怒,另外一个打瞌睡的衙役也全都惊醒过来,朝着来人看了过去,可这一看之下,面色立时欢喜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留辫子,太祖爷定下的规矩你是当耳旁风是吧,把手乖乖伸出来,爷们今天给你拷住再说,告诉你,没有三十两你就等着接受太祖爷定下的规矩,留发不留头吧。”
对于衙役的问话敲诈,李青莲的回答是直接给他一刀,斩落他说话的头颅。
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下子就被杀了,平时只是欺负欺负平民百姓的衙役立马就吓尿了。
没有理睬另外尿裤子的衙役惊恐不安的目光,李青莲抬头看向了正从衙门里冲持着水火棍拿着刀剑冲出了诸多捕快。
其中一个像是捕头的人看到地下的鲜血与被斩首的衙役大吼一声:“大胆逆贼,休得狂妄,诸位同袍给我上,拿下他,我会在知府大人面前为诸位请功的。”
听到此话,此时就连已经尿裤子的衙役,都壮起胆子掏出自己藏在背后的铁尺向李青莲攻来,他们这位知府虽然贪但是很能团结手下,对于有功之人从来都不吝啬赏赐。
更何况在他想来,这位贼人刚刚未杀自己应该是心有疑虑,又或者不杀无关人等,那自己怕啥,要是抓住他或者杀了他,这个功劳可不小。
可惜他误判了形势,李青莲不杀他只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可不是真有什么心里压力,太行匪那么多难保有几个无辜的,可他依旧未经甄别就屠了,指望他为了所谓的无辜而心存顾忌,找错人了。
闪身扑进,经历过太行匪磨砺的李青莲最善群战,数息之间就用手中之刀收割走了所有衙役捕快的性命。
这一幕看的躲在后面的捕头心惊胆颤,他能在知府衙门当差,还是当捕头,自然也会上两手,虽然高不成低不就,可眼光还是有的。
看到对方杀人如此简单娴熟,立马留转身朝着衙门内跑去,这人可不是他一个普通捕头可以应付的,不跑等他来杀自己啊。
可看到贼人转瞬之间就如同鬼魅一般到了近前,他立马膝盖一软啪嗒一声跪倒在地求饶道:“大侠饶命啊,我,我还不想死啊。”
呼啦一声,又有近十来名捕快衙役听得外面动静大,从班房跑了出来,想要看看到底是谁不长眼睛居然敢在知府衙门闹事。
这些捕快衙役一见自家捕头跪倒在地,其他同袍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顿时各个变色,其中有机灵之人立时急声大喝想要明确自己在众衙役之中的指挥权:“大胆逆贼,竟敢擅闯知府衙们,你这是自寻死路,还不快快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