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村,没有贸然闯进去。
想着想着,李青莲就上了大道,沿着大道一路急行,他在一个镇子上停了下来,这不中午了吗,人总要进食啊。
摸摸口袋,除了脖子上的护身符和五雷箓,还有藏在贴身衣服里的车票,他身上一个大子都没有,这还吃个屁啊。
有些灰心丧气,看着镇子上的一家当铺,李青莲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出来的时候他就只有一身绸缎做的短衣短裤了,那身同样用绸缎做的夜行衣就为他换来了五百个铜子,添置上一身麻布的长袖衣服都难。
他总算是体会到了严振东那种人生地不熟流落他乡的苦楚了,要是自己当时答应了李福荫那个死胖子,会不会就没这么窘迫了。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李青莲也不准备再回头去找李福荫,简单的填饱了一下肚子,他就冲着京城一路急行。
严振东当年没闯粤州的时候曾经闯过京城,虽然没混出来,但那里能免费蹭上几天吃喝他却十分有数,毕竟,他囊中羞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李青莲去的这地也叫白云观,不过和只在粤州出名的那家白云观不同,这家白云观是京城有数的大观,免费招待各方云游的道士吃喝住三天,当然了,你得有道籍才行。
李青莲没道籍但是他有五雷箓啊,尽管正一和全真不对付,但是规矩在这,三天吃喝还是没问题的。
交了城门税,问明了白云观的方向,李青莲就提溜的向着白云观去了,这会天都快黑了,再不去敲定自己住的地方,难不成在大街上凑合一宿。
到了白云观,果然不出李青莲所料,亮出五雷箓,对了一番道经,尽管不欢迎,但是白云观的人依旧给他安排了食宿,就是条件不怎么的。
吃的是三窝窝头配的是凉白开,洗澡得自己打井水洗,至于热水,那是要花钱买柴来烧的,怎么能给一个正一派的人了,住的地方倒是和其他那些来挂单的人一样,就是没有艾草和盘香。
李青莲那一身煞气对付有些脑子的生物是无往不利,可是对那些没脑子的蚊虫屁用都不起,只能蒙头缩脚在被子里捂了一夜,要不是他进入了内劲,有些寒暑不侵的本事了,保准他不是被蚊子吃了,就是在被子里闷热死了。
提着新亭侯,出门在白云观外年要了一碗甜豆腐脑两根油条,李青莲慢慢悠悠的吃喝了起来。
怎么让自己变的更强他现在还没头绪,但是怎么填饱自己肚子他倒是有了点思绪,给人家看家护院他是没兴趣,受不了那种约束的滋味,自己一手医药本事没成熟的平台,也施展不成。
倒不如去投奔大刀王五,在他的顺源镖局跑上几趟镖,挣些本钱,有了本钱他想发大财做不到,可不至于在和今日这样,落到一个寄人篱下的地步。
心里有了注意,三两口吃完早点,李青莲就准备去顺源镖局碰碰运气。
还不等李青莲起身离开早点摊子,一个认识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壮士,好巧,咱们又见面了啊。”
眯眯眼,看着周围隐隐围城一圈的家丁,李青莲知道,自己今天是必须跟李福荫走上一头了。
“我说李胖子,你就这么想我啊,说说看,到底是谁要见我,或者说你到底想要把我推荐给谁,今天这出戏唱的可不是偶遇,装着样,没意思。”
“嘿嘿,我知道,我爹就在白云观里,你去见见他就行了,不一定非得是你,但我觉着,能帮我爹分忧解难的人就是壮士你了。”
“带路吧,这白云观我初来乍到,还真不识路。”
提着刀,李青莲跟在李福荫后面重新进了白云观,在一间厢房见到了李福荫他爹,大总管李莲英,一个面白无须看着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
“这位就是我儿回来之后一直念叨着的李青莲李壮士是吧,咱家在这里多谢你对小儿福荫的救命之恩了,听福荫说李壮士可斩鬼,不知是否为真?”
说话之时的李莲英和影视之中的阴暗嘴脸完全不同,倒是显得十分温和,也是,他的墓志铭中说他:事上以敬,事下以宽,如是有年,未尝稍懈。
也就是对主子恭敬,对下属宽厚,多少年来不敢松懈。
能请人给自己写这样话语的墓志铭,刨除他厚脸皮求着写墓志铭的人美言几句了,也总该有些影子。
能混到他这种屹立五十来年不到的地步,一味地阴暗下作还真不行,最起码他的表面得人畜无害,至于骨子里是不是阴狠,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