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观一间布置典雅的房间,游域、兴献王朱厚熜对面而坐,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
游域闭目问道:“何为物?”
修行人论道,论的是自然本源的法则。之所以伤害因果有错,并非是因果本身不能用,而是相互制约的不能用。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不伤害比伤害更有用,就不要去伤害。人世间的法律与修行界的规则一样,都是利益与物用相互权衡的结果。
朱厚熜福至心灵,双手作揖道:“在者为物。这世上一切存在都可以称之为物,天下无不可用之物,存在都有意义,哪怕是无生无灵的一土一石。但修行逆天。未悟天道之前,就妄拟天道指心行之,与魔不远矣。”
“终日看天不举头,桃花烂漫始抬眸。饶君更有遮天网,透得牢关即便休。”游域单手起揖,长啸一声道:“殿下开悟矣!请殿下随贫道后院打坐炼丹去吧!抛却世间一切烦恼,去寻那长生、成仙之道。岂不是一段人间佳话!”
“固所愿尔!”朱厚熜长身而起,随游域向后院行去。
玉虚观大殿屋顶上,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随着朱厚熜轻快地脚步缓缓移动,只听清脆地“啪”的一声,枪口冒出一股轻烟,朱厚熜应声而倒……
游域及众护卫见状尽皆亡魂,连连大呼道:“殿下遇刺啦!抓刺客抓刺客…………”
只见一道身影以大殿之上向观外飞去…………
户部大堂外,闽王朱厚炜、首辅杨廷和眼见着最后一车粮草离开视线,二人不觉长松一口气。
“殿下心系前方军事,凡事亲历亲为,不愧是臣等之楷模!”杨廷和冲朱厚炜拱手赞道。
“阁老过奖了!身为朱氏子孙,为国分忧乃是………………”
突然只见不远处的大树后火光一闪,砰地一声闽王朱厚炜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左臂鲜血直流……
杨廷和见状大惊失色,连连嘶声叫道:“来人哪!快救殿下……抓刺客抓刺客呀!”
紫禁城坤宁宫,呛啷!张太后面色苍白地失手打碎了茶盏。
“什么?炜儿也遇刺了!”张太后接到消息差点昏倒:“炜儿伤的重吗?”
“启禀太后,闽王殿下伤及左臂,尚无性命之忧!兴献王伤势有些重,伤及脖颈。”张永连忙答道。
“炜儿没事就好!哀家得去瞧瞧炜儿和兴献王。”张太后连拍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好险好险!什么人竟有如此手段,同时向两位王爷下毒手?”
“太后!据在场侍卫所报,这两名剌客均为女子!”张永言道。
“女剌客?”张太后不解道:“她所持火枪,和打伤孙幼才的火枪同为李壹所制吗?”
“太后英明!”张永拱手言道:“依奴才看此次行刺幕后主使之人当为秦王无疑。”
“嗯!”张太后轻点凤首道:“秦王为人阴狠、手段毒辣,凡事皆谋定而后动,此番行刺朝中必有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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