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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阿娇闻言俏脸一红,顿足嗔骂道:“真真是岂有此理,快些走开快走开……”
马玉山见状大怒:“住口!青天白日,调戏良家妇女,难道这世道沒有王法了吗?”
钱炳一怔,继而晒笑道:“老东西!你待怎样?”
钱贵这时小心地湊过来,哈着腰冲钱炳道:“少爷甭和这些贱民生闲气!”顿了顿,用手一指马玉山道:“这老东西是咱们府里的佃户,名叫马玉山。”
钱炳点点头:“哦?他就是马玉山?”
钱贵笑道:“对!就是他。”
钱炳用手一指马玉山,轻蔑地笑道:“”马玉山!你呀,放识相些,谅你这穷老头子也养不活她们,倒不如顺从于我,穿绸着缎,呼奴唤婢,有她们的福享,顺带着也赏你这老头子一碗饭吃。”
马玉山闻言脸色胀红,右手颤微微一指钱炳骂道:“呀呀呸!你钱家霸占我家田地,气死我儿,还逼老汉替你家完粮当差,这还不够吗?今日又来调戏我这寡妇孤儿,你真真是禽兽不如也!”
钱炳闻言大怒,手指马玉生斥道:“嘟!老头儿说话瞎了眼,量你这小小蝼蚁焉敢撼大树?”言罢,转首一瞪四恶仆道:“还傻愣着干吗?动手!与本公子抢人!”
四恶仆当即将小兰围隹,钱炳一把推倒马玉山,钱贵鞭打赵玉山,童玉娇奋自上前阻止,却被其余恶仆拦住,众家丁抢下小娇,与钱炳一起策马扬鞭扬长而去。
几位好心地路人,搀起马玉山。摇头叹息不止。
马玉山回头冲童阿娇哭喊道:“哎呀!媳妇啊!快快去至县衙告他一状,搭救孙女要紧呐!”
童阿娇闻言踟躇道:“公爹伤势严重,媳妇怎敢独自离去?”
一位好心地大娘见状不忍,道:“小娘子,前去告状吧!你公爹有我们这些人照看,你就快点去吧!”
童阿娇闻言鼻子一酸,两行热泪流,冲众人福了福,道:“如此,多谢众乡邻了。”
说来也巧,合该着钱炳那厮与众恶仆走运。瞧见这边人影耸动,永淳与闽王朱厚炜紧赶慢赶,还是被钱炳几人走脱。
永淳命车夫停车,下车挤入人群看见马玉山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可怎么得了!可怜我那孙女小娇才十四岁啊!”
“老丈莫哭!”永淳蹲下,问马玉山道:“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事只管说,朗朗乾坤自有大明律法为你作主。”
“哎!”马玉山看了永淳一眼,叹道:“谢谢姑娘一片好意,那钱公子你惹不起,你还是先走吧!搞不好到时连累你。”
“哼!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位嚣张跋扈的钱公子,看看本姑娘能不能惹起他!”永淳闻言大怒。这时,却觉着有人扯自己衣袖,回头一瞧却是哥哥朱厚炜。
“哎!算了妹子。”朱厚炜一脸天奈,摇头叹道:“那厮是钱宁的堂弟,在州城胡作非为,先忍忍再说。”
“哼!”永淳闻言起身,怒道:“就那个祸霍二哥的的狗奴才钱宁吗?我没去找他,他倒自己找上门了。二哥!且看我这次如何给你出这口恶气。”
朱厚炜闻言并未答话,回头吩咐随行太监给了马玉山几两银子瞧病,长吁一声拉着妹子上马车离去。